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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輩子珍藏的東西不多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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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一生一起走,一聲朋友你會懂。還有夢,還有淚,還有你,還有我”

值得一輩子珍藏的東西不多隨筆

——題記

應該用怎樣的語言勾勒出我此刻內心的波瀾漣漪,才能最最真切地表達我此次成都遊的最深體會。正如我的心情記錄所言,能夠被一輩子珍藏的東西不多。除去細節累積的親情,除去陪伴至死的愛情,剩下的便是記憶博物館中的友情罷。在洶湧澎湃的物質大潮中,在真實與虛偽並存的現實生活中,能夠抵抗住人事的世俗與荒誕,不被功利的社會浸染絞殺,怕也只有這經過時間錘鍊打磨的友誼吧。此次的成都遊,真真切切的,讓我對友誼的定義有了更深的理解。

從前,我一直按照一種方式去打造我的友誼形狀。我小心翼翼,如一個打銀的新學徒,初入行業,內心是膽怯的。我害怕一個生活,一個人獨處,乃至一個人做決定。就像新學徒得到機會打造人生中的第一把銀器卻遲遲不敢下手,我的友誼出現了,我卻不知道怎麼去維護。於是,我試圖和朋友一起做事,做同樣的事,壯膽。久而久之,內心的膽怯漸漸被打敗,而朋友間的相互依賴卻在無形中為我的友誼下了定義。就像小孩第一次吃某種口味的糖果,感覺不錯,以後便會一直買那種口味的糖來吃一樣。我從最初的友誼定義―相互依賴中嚐到了甜頭,於是選擇順著這種標準向下發展。不再思考它是否正確,只拿著那唯一的旗幟指導自己交友。

高中的我,總是會有一個特別親密的朋友。我們倆形影不離,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一起讀書,一起復習。因為是寄宿制的緣故,我和她24小時在一起,闡釋了形影不離的定義。我們性格很相似,我們會相約買同一歀睡衣,睡一種材質的枕頭,吃同一種口味的冰淇淋。其實我們並非百分百相同,只是,我們都太過依賴對方。有一方有事,另一個一定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有一方想做某件事,懶於分頭行動,便乾脆一起完成。那個時候的我們,並沒有注意到每個人都應該有獨特性。我們只單純的懂得,好朋友便應該義無反顧的陪伴。能夠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能手臂相挽,一同向前走去,便是最完美的友情。友誼,對於過去,在我看來便是粘在一起的依賴。

而現在,我明白了友誼還可以有另外一種成分,另外一種味道。大學聯考,讓我的友誼在時光酒罐中醞釀出新的味道。大學聯考後,我選擇出省讀書,我去了長沙,而我的朋友留在了成都。相隔兩地,距離的遙遠讓人難有機會聚會。匆忙的大學生活讓我在時光河流中翻滾,難有時間像過去一般無時無刻的瞭解朋友的動態。我們都忙著迎接各自的新生活,所以也會忘了聯絡,或者記起又不小心忘記。一學期過去了,我們沒有很刻意的聯絡,偶爾的一兩句話,卻感覺背後總是繫著一根細細的蜘蛛網,不知何時就會斷線。原以為友誼會因此漸漸走向盡頭。沒想到,當我提出寒假歸家前先去看她時,她高興得像個即將得到洋娃娃的小孩。提前一個月,她開始計劃我們的'行程,去這個地方玩,去那個地方睡,彷彿要去拜訪的人是她而不是我。於是,在她完美的安排好所有行程後,我毫不費心地開始遊玩。見面了,沒有違和感,我倆依舊嘻嘻哈哈地相互取笑。要離別了,沒有虛偽的客套話,直接一個擁抱,一句“到家了給我電話”,便是所有。

想起陳佩斯評價自己和朱時茂友誼時的一句話:“從來都不會想起,也永遠都不會忘記”。時光的火車慢慢向前開去,過去的點滴就像路旁飛馳的樹木,即使快速的“離去”,它們的位置依舊未變。我們的友誼,亦是如此。長沙到成都,我們的友誼並沒有因距離稀釋。忙碌的大學生活讓我們聯絡減少,但不是代表友誼的盡頭。記得梁實秋先生有這樣一種定義友情的話語,讓我在看到時便熱淚盈眶。“你走,我不送你,你來,無論多大風多大雨,我都要去接你,相濡以沫,相忘於江湖”友誼,便應該如此,不僅可以是相互的依賴,也可以是適時的需要,盡力的幫助。不必再刻意求同,你做什麼,我盡最大的力量幫你。盡力的幫助,便是我尋覓到的另一種味道。

友誼,或許會因時間的流轉而醞釀出新的味道,但友誼的價值不會因成分的增加而減少。人生一輩子,值得被珍藏的東西不多。友誼是珍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