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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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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你必是我屏風上,含笑的紅袖。

散文海棠

不知在我的琴音中,可有你靜靜凝聽?或是一曲終了,餘音未了時,我從未覺察——你,竟然悄然走出那素雅的白絹,走進我的心裡眼裡,意猶未盡,唱一曲清歌。

不留你,是不忍見你滿頭青絲暮成雪,不忍見你花顏零落徒憔悴。你那一笑的嫣然凝在我的屏上,便成了我一生的痴望。只愛那,轉盼萬花羞落的瞬間。

款款的羅裙落盡無數的風情,溫婉的`脣齒漾盡無限的芳華。你的笑顏,總不褪色。你就這樣,站成一株花枝盛綻的海棠。

若,不是我畫屏上的海棠,也必是那舞動的蝶。遇見你不在花間而應在夢中。我非莊周,匆匆一瞥之間,我亦不過是,戀上了你那刻的翩然。

若,前世之前,我為帝王,也須甘用我的王朝作賭,來赴你這春華韶光的盛宴。

然而今生,你不過是我門前的一樹海棠,飄飄零零,卻也搖曳生姿。

暮春時候,只聽得一番風雨,一分憔悴。

你消瘦成,我心中凋零的風景。

縱是春盡時候,我依然在我的書卷裡跋山涉水,幾度忘卻了,前世今朝的美夢。只消在見你的時候,痴怨一番。

痴怨在你的花陰之下,竟從未見過一個彩繡上鋪滿落瑛的女子;痴怨在你的樹影之中,竟從未見過一個青衫磊落白袖輕飄的少年。多美的故事,只殘缺了邂逅的情節。

芳樹無人花自落。

一場春夢瞭然無痕。塵泥裡,落瑛狼狽。我流連你,如同流連一場煙火的表演。東坡恨你無香,也必是因為你的絕世之姿、傾城之貌。

從此我便認定了,你是那個與我無緣的女子。粉面、修眉、翠目、丹脣。春衣紅袖,一身的起立風景。我是否該悼你,如嘆缺月掛梧桐;我是否該憶你,如懷去年今日此門中。

或許,要等到來世。來世若有緣,便與你演一場春天。花也好、蝶也罷,遇見的那一刻,眸光註定了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