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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手的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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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手的經典散文1

父親的手不像我那樣細嫩光滑,而是又大又粗糙,還有一層厚厚的老繭,上面“刻”著無數艱辛的歷程。

父親的手的經典散文

餐桌上那香噴噴的飯菜,是爸爸用雙手換來的;作業本上那些工整的字,也是爸爸一手一手教我的;衣櫥裡那些飄浪的衣服,也是爸爸用雙手換來的。總的說,我的生活絕對離不開爸爸的手。

這雙手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抱著我去公園,帶著我到處玩耍。我爸爸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建築工人,他的工作很累很苦,手裡總是拿著鋼筋,提著水泥·沙子,長時間就形成了老繭。爸爸工作很忙,但是他總是從繁忙的工作中擠出一點時間,帶我到處玩兒一玩兒,和我一起散散步,一天晚上,我和爸爸到外面散步,忽然,爸爸把手伸過來,握住我的手,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說:“女兒長大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比我高了,到時候啊,爸爸歲數也大了,得讓你牽著我走了!”一旁的我,沒吭聲,握著爸爸那佈滿老繭的手,我頓時熱淚盈眶。

爸爸,您的手是指南針,在我迷失方向時指明瞭方向。您的手是大山,讓我有了對勝利的渴望。您的手是雨傘,永遠為我遮風擋雨。

父親的手的經典散文2

父親的手,是一雙地地道道的老農民的手,粗糙,黝黑。一到冬天就乾裂得像棗樹皮,每個關節都會裂開一道道深深的口子,順著裂開的口子流淌出來的血跡,乾結在手面上,像一條條醜陋的蜈蚣,讓人不忍直視。為了緩解疼痛,每天晚上,父親都會用熱水燙很長時間,父親是個會過日子的人,捨不得浪費一丁點的東西,哪怕是半盆水,也捨不得換掉,水涼了,就把盆放到火爐上,一邊加熱一邊燙。這樣把手上乾裂的一條條裂痕燙得軟了,再用膠布粘起來,就不會影響第二天下地幹活。

從記事起,父親的手就沒有閒下來過,也沒有好好的一天。每年的春雷還沒有敲響,父親就扛著鋤頭把家裡的責任田細細地翻一遍,撒好肥料,只等著一場春雨的到來,就播下希望的種子。“春風裂樹皮”,這句話在父親的手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因為翻地的震盪,一雙手上長長短短的裂痕比起冬天有過之而無不及。原來冬天只是一個個關節處裂開,那麼春天整個手面都會被密密麻麻的裂痕覆蓋均勻。手指的關節處還好,可以用膠布粘合,可是手面上卻只能任由一道道裂痕毫無忌憚地咧嘴笑著。

在父親的手上,找不到一丁點男人手的修長,有力與白皙,農民種地,免不了有些荊棘的刺會不留情面地深深扎進手裡,紮在表皮的還好,自己可以弄出來,扎到肉裡頭的,不只是疼得厲害,而且不敢碰鋤頭,一碰鋤頭柄就會錐心地疼。

通常,左鄰右舍,家裡有人生病的,父親都會去幫忙,父親還會打針,左鄰右舍的都夸父親比醫院的醫生還輕的手勢,甚至針頭進去沒感覺。還有家裡的油啊,米啊,總是給更困難的人家送去。在那個吃不飽飯的年代,父親常常自己吃稀飯,卻把米穀借給人家。用父親的話說:“不就是自己少吃一口嗎?能幫到人,就很好。”

有一年夏天,堂伯家的豬病了,父親就幫著堂伯觀察豬的動靜。那個年代,農村人家裡的豬可是一家人的命根子搖錢樹,一家老小的開銷就指著它呢。終於在一個煙霞旖旎的傍晚,豬不再吃東西了,父親買來青黴素蹲在豬圈裡,叫人捉住,一針打下去,到了晚上十點多,豬竟然吃食料了。父親和堂伯很是高興,一邊幫著打掃豬圈,一邊給豬更多的食料。雖然不是自家的豬,可是父親和堂伯一樣開心快樂。父親踏著黎明的曙光,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時,滿身的豬圈味和一雙骯髒的手把我逗得開心地跑開了。

記得上高中那會兒,幾輩莊稼人盼著樹木能賣錢的夢終於圓了。累彎了一代又一代莊稼人的大山終於有了用途。從那天開始,沉寂多年的山活躍了,貧瘠的山頭,時不時傳來村民唱山歌的聲音,大家都在山裡栽樹,無形中給村民們敲響了新生活的樂章。父親的手更忙碌了。每天天不亮,就去自家山打窩栽樹。不管天氣,頂著風,冒著雨,披著滿天星光,烤著蒸蒸烈日,一路喊著路過的鄰居的名字,有說有笑地投入到深山中。

那時候,因為鋤頭,父親的手上一到秋天就會橫七豎八地沾滿膠布,疼痛自是不必說,每逢在家更是難熬。儘管如此,可是父親卻從來沒有因為手疼而一天不去栽樹,直到現在,我依然無法想象父親那雙在凜冽的寒風中流淌著斑斑血跡的雙手是如何地疼痛,父親是用怎樣的堅強一鋤頭一鋤頭地敲打著那些堅硬的泥巴,那時候,父親的手上起滿了老繭,長期的手工勞作,把手掌的紋理都磨平了,每次摸父親的手,感覺都像被搓搓到了一樣,撓得手直癢癢。

現在,父親的四個兒女都成家了,父親卻……父親不僅僅是維護公共衛生的天使,更是增進鄰居感情的愛心大使。父親也會經常抽個假期,不用帶孩子,跑回老家,把房前屋後打掃得乾乾淨淨,把自己的那個大果園修理的沒有一顆雜草,哪怕是一根籬笆也修理得整整齊齊的。

一年一年,山,還依舊是那樣年輕,黑土地,還是一年一年的綠了又黃了,父親,卻一年比一年老了。鬢角留下了歲月的霜白,額頭刻下了年輪的影子,可是父親的手,卻還是年輕時的樣子,雖粗糙卻不笨拙。父親也還是年輕時的樣子,在故鄉里,父親依然不減當年樂於助人的熱情,用不再那麼穩健的腳步,忙於東鄰西舍家,用那雙依然勤勞的手,編制著美好的生活。

父親的手的經典散文3

我的父親今年74歲了,為我們操勞了大半個人生,白髮早已上了頭,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話語顯得格外多,頭腦趕不上從前了。

父親原來是有手機的。那時候,他正在做著種豬改良工作,每天騎著摩托車奔跑於家與廣大使用者之間。為了方便聯絡,大妹給他買了一部手機。有了手機,他走到哪裡,我們都知道。後來,他老人家的身體越來越蒼老,我們不願意看到他東奔西跑的,小弟偷偷地把種豬變賣了,他眼淚汪汪的,有點捨不得。在回家的日子裡,手機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他便不再用了。

一天晚上,我回家看看二老時,母親從衣兜裡掏出一塊“鐵”的東西。起先,她不知道這是什麼,直覺得沉沉的。我一看,這不是手機嗎?而且還是“三星”的。母親說是從集市上撿來的。他本想送給我的,父親便攥在手裡不放,對母親說:“我要。”第二天,我從手機店裡給他買個號碼,又買了個手機套。他常常別在腰帶上,空閒的時候用手機聯絡鄰居到家裡打麻將,尋找晚年的歡樂。

沒想到,我的手機壞了,我剛想要買一部,父親說:“你別妄花錢,我這手機先給你用吧。”我在無奈之中接受了。

隨著現代資訊化的發展,微博、微信等網際網路走進了千家萬戶,妻子又買了新的.智慧手機,把舊的扔給了我。我只好把手機還給了父親。他雖然說,我用手機沒有用,但他還是渴望擁用手機,享受現代資訊化的快樂。他那舊的手機號碼已經作廢了,我又給他買了一個新的。

昨天,父親突然來到我的店裡,對我說:“手機怎麼充不上電?”我試了又試,真的壞了。我剛要給他買手機時,小弟說:“我早已給咱爸買了一部新的手機了。”母親從衣櫃裡翻了出來,我把號碼給他裝上,這部手機正適合老年人用的,聲音響亮,還有來電顯示撥號的聲音。我把全家人的手機號碼都輸入裡面,教他怎麼使用,他就是聽不明白,連在旁邊的母親都聽明白了,母親也跟著我教他。

今天早晨,他又來了,對我說:“我給你打電話,怎麼打不出去?另外,手機套小了,裝不進去。”我一看,手機沒費了。我原來給他買的是無月租的號碼,打一分鐘0.06元,但每月保住26元的費用。

我騎車來到了手機店裡,交了100元的話費,還給他買了一個相應的手機套。

過了一會兒,父親又來了,生氣地對我說:“你買的是什麼套,等我拉開鏈子時,手機就沒有聲音了!”原來,我給他買個兩面帶鏈子的手機套,原以為一邊給他裝錢,一邊裝手機。我再次來到手機店裡,買他所要的。

從父親的手機中看出,他一生是簡樸、勤勞的,為我們付出了畢生的精力。到了晚年的時候,正需要我們精心的呵護,以他歡樂而歡樂,以他幸福而幸福。

父親的手的經典散文4

去年,我給83歲的父親買了部手機。

直到今天,父親用起手機來,還是不太熟練。昨天,是父親的84歲生日,我和妹妹都急著從城裡往老家趕。見了父親,妹妹就焦急地說:“爸爸,怎麼給您打手機也打不通?”父親說:“沒聽著,讓你哥哥看看手機怎麼回事?”父親說著,就把手機遞給了我。我接過手機解開了鎖,試著向我的手機打了兩次,又用我的手機回撥了兩次,都沒發現什麼問題,又遞給了父親。這時父親就說:“我一直不太會用,要不就不要了吧?”我連忙說:“哪能不要了啊?不要了,怎麼和您聯絡?”

手機,那可是我們聯絡父親的唯一通訊工具,是一條表達親情的紐帶。用手機同父親相互傳遞著資訊,連結著感情,其實,連結的是一顆顆心。八十多歲的父親,不要手機怎麼行?萬一有個閃失,這是做子女的罪責。

父親原來是有座機的,而且在二十年前就有了。那時,父親從村文書崗位退休,在村裡幹起了郵政儲蓄代辦員,在600多戶的大村裡幹儲蓄,業務很紅火,郵政局裡就給免費配了一部電話,為了鄉村百姓夜間打電話方便,又給拉上了分機。一則為了儲蓄業務聯絡方便,二來為了代收村民電話費,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真是紅火了好多年,儲蓄的,打、接電話的絡繹不絕,有時還排著號,尤其是到了過春節、元旦的時候,打電話、接電話的,一個接一個,還有深夜來電話的,父母就忙去叫著受話人來接電話,父母真個跑遍了整個村子。打、接電話的多,郵政局收入自然就多,電話維修很及時,只要一個電話,馬上就到。自從有了那部電話,父母雖說辛苦些,可鄉村百姓方便,自家用起來也方便多了,我往家打電話聯絡父母方便多了。後來,隨著電話、手機的普及,來打公用電話的越來越少,直到絕跡。前些年,父親上了年紀,就不幹郵政儲蓄了,便把那部電話也買了下來,開頭幾年電話挺好用的,可隨著年久失修,經常出故障,有時連續幾天修不好,電話打不通,這可急壞了我,因為自從母親去世後,我更擔心孤單的老父親的身體。

去年的一天,在又一次焦急等待維修電話的時候,妻子建議不用座機了,買手機,我覺得這個建議好,也一起動員著父親不用座機了。我和妻子幾乎跑遍了小城的手機店,最後,挑選了一款較為適合父親用的老年機,聲音大,數字大,簡便實用,整體看起來也不錯。

為父親買好了手機,就高高興興地往家趕,為了儘快使父親用上手機,聯絡方便。父親一見到新買的手機,臉上綻開了笑容,可接過手機反覆按了按鍵,臉上又添了愁容,感到手機上的鍵太複雜,這麼難掌握。起初我也沒想到,父親學用手機會這麼難,我認為父親在村子裡當了多年文書,撥拉了大半輩子算盤,也算得上村子裡的文化人,學用手機很快就學會了,可父親卻真讓這小小的手機難住了。於是,我反覆地教著父親用,妻子教、女兒教、弟弟教、侄子教、妹妹教、外甥教……全家人都教過他數遍,時常圍坐在父親身邊,你一言、我一語地教父親用手機,在年輕人看來,很簡單的按鍵轉換,在父親看來,就覺得太複雜了。有時剛會用了,過一會兒又忘了。後來我想,這可能是人上了年紀,記憶力減退的緣故。不管怎樣,父親現在總算接聽電話沒什麼問題了,只是有時打電話還不太熟練,以後慢慢就會熟練起來。這樣,我心裡還是有了些許安慰。比起那一週“一小病”、一月“一大病”的座機好多了。

自從父親有了手機:方便、放心。每次從老家回到單位後,我和妹妹都會隔三差五地給父親打電話,問一問父親的身體狀況,生活上有什麼需要?手機裡父親那親切、溫暖的聲音,使我們心裡更踏實,更放心,也就心中有數,盡心孝敬老父親。打電話時間長了,聽著手機裡父親的聲音、語氣、語速,我就能大體判斷出父親近來的身體、心情情況,一次,我在手機裡聽出父親傳來沙啞的聲音,我便立即詢問父親,是不是感冒了?結果真是。我接著便催促著父親去輸液,很快就好了,這就是手機帶來的安全感。可也有讓我焦慮和擔心的時候,有一次,我給父親打手機,連續打了五、六遍,始終都關機,我心中就開始焦躁不安起來,因為父親畢竟八十多歲了,而且那個階段身體還不太好。我接著就給居住在父親附近的弟弟打電話,弟弟正在田地裡幹活,我就催促著弟弟早點回家,看看父親什麼原因關機了?弟弟提早趕回家一看,父親的手機沒有訊號了,判斷可能是沒電了,充上電後才還原如初。後來,我對父親說,平時把手機充足電,因為手機不只是關乎你自己,打不通手機我們都擔心。

此後,父親對手機充電很上心,也讓我放心了。可有一天上午,妹妹告訴我,給父親打電話沒人接,我也接著打了幾次,始終沒人接,我就對妹妹說,先等等看看吧。我倆焦急地等了一個多小時,直到11點左右,我又給父親打手機,這才傳來父親有點氣喘的聲音,我和妹妹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原來,父親到東大橋去晒太陽而忘帶手機,到家聽著手機響,這才想起忘帶手機了。

父親的手機像一條紐帶,連結著全家人的心,給全家人帶來了方便,手機裡發出的聲音,關乎著全家人的心情,聽到那聲音就覺得放心、踏實,聽不到那聲音就覺得焦慮、不安。父親的手機,已經成為全家人心中的“晴雨表”……

父親的手的經典散文5

家中的那柄小手錘不見了,翻箱倒櫃尋找了好多遍依舊一無所獲,驀然生出幾多失落和惆悵。

那是一柄很普通的手錘,它是父親留給我的遺物。這柄父親用了幾十年的謀生工具,做工精緻而又小巧玲瓏,由於長久的使用,它的木質錘柄被磨得極為光滑細膩,輕輕握在手中,似乎還能感覺到父親手中的餘溫,就像握住父親那雙溫暖的手。

父親是個補鍋匠。他精湛的手藝在小鎮上是很有名氣的。自從父親所在的那家集體小廠倒閉之後,父親主要就是靠這柄小小的手錘來維持家中生計的。曾經有無數塊裁割好的白鐵皮在他那柄小錘的敲打下變成一個個鋥zèng亮美觀而又經久耐用的洗衣盆、水桶、垃圾匣等日常用品。而鎮上的人家倘遇到飯鍋漏了面盆破了什麼的需要修補,大多都會來找父親。在我童年的記憶中,父親那把手錘在鐵砧zhēn上丁丁當當的敲打聲,是那麼的清脆悅耳,就像一首重複了千百遍依舊優美動聽的樂曲。

我是父親的養子,也是他唯一的兒子。最初父親對我所抱的期望,就是在我長大後能夠子承父業,接過他手中的那柄手錘做一個安分守己的手藝人。在他看來,做個手藝人雖不能大富大貴,卻也不至於衣食無著。歷經坎坷的父親積他大半輩子的人生經驗,總結和印證著一句頗含哲理的俗語:饑荒年餓不死手藝人。

然而隨著我年齡的增長,父親似乎慢慢發覺,他對我的那份期望也許將要落空了。因為自從我上學後,對於書籍的興趣與渴求逐日遞增,尤其對那些五花八門的課外讀物,更有著一份天生的痴迷,以至於為了看書,常常連飯都忘了吃。

識字不多的父親在平日裡是十分敬重文化的,那時家中牆壁正中懸掛的四幅書法條屏就是例證。然而父親寄予我的期望卻是極其現實的,這也源於我身有殘疾的條件限制,他不相信也不奢望我整日裡啃那些閒書能啃出個什麼名堂來。況且由於長時間看書用眼過度,我的視力也在逐漸下降,這對於學任何手藝都是一種障礙,因此,父親對我的沉迷於書極為反感甚至很惱火,先是苦口婆心,繼而喝罵呵斥,最終又怒不可遏地將我那些心愛的書都付之一炬,試圖逼我從那些夢幻般的書堆裡鑽出來。然而當時已輟學好幾年的我正處於頑劣反叛的青春期邊緣,我的冥頑不化和執迷不悟最終讓父親徹底失望了。無可奈何的他常常用一種莫名的神情望著我,就像眼看著一塊鏽壞了的鐵皮在他手中終究敲打不成有用的器具般沮喪而又惋惜。

不久,父親早先積勞成疾落下的胃病復發並且再也難以治癒,我知道,父親留在世上的時日已不多了。一想到與我相依為命的父親將要撒手人寰,孤零零的我將獨自去面對人生,我的心中就有一種天塌地陷的感覺,直到那時候,我才彷彿明白了父親對我的良苦用心,但一切似乎都已太遲了……

父親辭世後,孤單的我在人生的河流裡獨自漂泊了許多年,飽嘗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之後,脆弱的我也漸漸學會了在磨難中讓自己變得堅強起來。但在我自認為已堅硬粗糙的內心中,卻始終有一塊最柔軟的地方屬於父親。每每想到父親我就脆弱得一碰即碎,我懷念父親那寬厚的胸膛和溫暖的手,懷念他那塊曾經無數次為我拭淚擦汗的、帶著他淡淡氣息和體溫的手絹……每到此時我就會拿起那柄父親的手錘一遍遍摩挲著,不知不覺中已淚流滿面…… 也許我終究只是塊未能被父親的手錘敲打成器的廢鐵皮吧,所以至今,仍舊生活得清貧而寂寞。唯能聊以自慰的,便是時常能夠用一支筆,就像父親的手錘一樣,將許多心情和感悟敲打成一篇篇既不美觀也不實用的“作品”。望著一天天多起來的那些粗淺文字,我忽然發覺,也許我讀過許多的書,但卻始終未能來得及讀懂父親和父親的那柄手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