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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淺唱憂傷葬送過往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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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一月,是麼是麼。聽十一月的聲音。

十一月,淺唱憂傷葬送過往經典散文

--題記

十一月,晨昏交接的季節,我在聽一些很糟糕的歌,糟糕到我常常被他們嘈雜的樂器吵得大腦毫無章法。我看著窗外一直沒有停過的雪,壓了枝頭寒的徹骨。這場早雪從十一月十五日的夜晚開始,紛揚整片的天空。晚自習下課後,地上雪細層,踩上去,有輕微的咯吱聲。我站在漫舞的雪裡,閉上眼睛貼近六瓣膜帶給我的刺痛感,安靜的聽雪花在耳邊盛開的聲音,乾淨,清澈,一絲塵埃的摻雜也沒有。我沒有詩人的浪漫情懷,把雪花的飄落當作精靈降落人間。我也沒有文人墨客的儒雅,將雪花與臉龐的親密接觸感受成柔順小手在撫摸。落下的刺痛,真實的讓我的臉變的冰涼,再一點點的從臉角消失,然後是新的觸擊感,直到整張臉已經麻木的難以做出表情。我的內心卻像這下的熱烈的雪花一樣,在歡快的笑。我是這麼的不懂得憐惜自己。

十一月,我堆了一個好大好大的雪人,大紅的鼻子,胖胖的身材。我在它的肚子裡塞了很多很多的許願瓶。我幻想雪人永遠不會化,那我十八歲的願望就會被永遠藏在它心裡面,我就不會因為不斷成長而丟了更多的東西,包括最初的美好。

十一月,二模過後,班主依舊口沫橫飛。我將手中的試卷捏成六個紙團。一,二,三,四,五,六,拋物線一條條一閃而過,消失不見。老師的心血和我的成果瞬間變成了垃圾,一無是處的垃圾。都有什麼。還剩什麼。都在慢慢磨滅,如同燃盡後掉落的菸灰。等待消磨。等待殆盡。等待微風中的最後一次狀若無物的飛翔。

十一月的時候,我的小說被黎大很殘忍的殺回,意見不多,卻足以致命。我看著那些修改意見,想起自己在七月,那個炎熱的夏季拼命的揮筆的樣子,我的汗水浸溼紙張,我執著的向前。如今已是冬天,大雪飄揚的白茫茫的冬天,我的淚水暈開那字字筆墨。我說真的很累。累到了忘記思考。

十一月,我的一篇文章《十一月,我想做一個壞孩子》在網上被人罵的很慘。“墮落的九零後”“不思上進的九零後”“成天胡思亂想不務正業的九零後”......什麼樣惡毒的語言都砸向我。我看著那些罵我的字眼,一個一個在我的眼裡放大,在我的腦海裡定格。我想我錯了嗎?我只是把我自己的想法變成文字我錯了嗎?連反面教材都罵出來了。我懦弱的躲在被窩裡流了一夜的淚,沒有成河,亦沒有成災。我想我還是要堅持的,就像Kevin曾經對我說的一句話: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十一月,班上一個男生對我說:“我很想知道你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我笑,不動聲色。天知道我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更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我莫名的寥寂,莫名的失落,莫名的惆悵,莫名的在漫天雪裡淚流滿面。或許,我想,我的大腦缺了一根經,叫學會溫暖。又亦或,多了一根經,叫習慣寂寞。

十一月,我看了一場很搞笑的確電影,《舉起手來》。黑漆漆的電影院裡,我淚流滿面。我也不知道這麼含有幽默細胞的電影為什麼會讓我流淚。其實我只是難過而已,沒有來由的難過而已。然後眼淚就掉了下來,一點也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輕易浸溼了我的臉。

十一月,我認識了很多人。我很喜歡她們,我在我空間狀態一欄寫:我喜歡內心脆弱的人,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因為我們都一樣,內心惶恐不安,荒涼的無可救藥。她們告訴我,做個溫暖的女子。我說好,那就溫暖。可我內心還是很荒涼。我想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孩子,我騙了我自己,也違背了承諾的'話。

十一月,我接到以前班主任的一個電話,他一遍一遍的囑咐我:天氣冷了要多穿衣,胃不好就要忌口,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話,說的電話這端的我淚流滿面。我想起他以前上課對我的凶惡樣,想起他對我苛刻的要求,想起他將我所有的努力批判的體無完膚時候的殘忍......忽然發現我也不那麼反感他了,我對他的恨就在冬日的一個電話裡釋懷了。原來,我一直恨著愛我的人。

十一月,我放肆的開心,嘴角彎出的弧度綻開最濃郁的安顏。北極光離我似乎那麼遠,我抱著肩膀從在臺階上看天空,看那朵朵白雲飄呀飄的,看那片片樹葉落呀落的。我大量大量的寫著字,在深夜裡潛行吟唱,葬送我無處安放的過往。

十一月,我想把我在十一月所有經歷過的事情都用文字表現出來,我的思想裡翻滾著洶湧的波浪。可當我握住筆的時候才突然發現,我忘了自己在十一月,這個早雪月季裡的樣子。

十一月,過往的餘枝,正在一時一分一秒的走向結束。END。像電視劇終打出的字眼。彙集所有的光源,定結所有的處格。

十一月。我遍地開花的過往。浮雲燃燒空曠的國度。我如此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