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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長大是一瞬間的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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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吸收器是小女生的標籤,活這麼久了,要慢慢學會做一個愛的製造機。

原來,長大是一瞬間的事散文

——寫給自己

耳邊還一直迴盪著昨晚聽的廣播,主持人小棲的話,如涓涓細流般,在心間流淌。

晚上十點半,拖著兩條疲憊的腿,支起像被灌了鉛的腦袋,踩著自己被昏黃的路燈拉得老長的影子,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小窩。文昌的旅行,經歷的途中並未有一絲累倦,雖是第二次光臨此地。只是一路一路坐車的顛簸與炎熱,極度想睡卻欲罷不能的恐懼無奈,最終在45路車上以暈車的形式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下車後便瘋狂尋找賣辣的攤點,零星的兩三家還在期待著顧客,一見我倆,便熱情地叫喚著。雖然已經吩咐老闆放到最辣,最終還是未能征服倒我。看來,不得不承認,我是個重口味的人。

坐在駛入文昌境內的大巴上,車窗外一排排高大喬木,就像人生路上擦身而過的萍水之交,四目相對,卻總是隔著車窗。各自朝著自己的目的地奔跑,既然停不下來,總是想抓住相交的那幾秒互相寒暄幾句,可總是在沒來得及之前便匆匆錯過,後會無期。每每望著窗外一排排高大樹木,總是能聯想到朴樹的《白樺林》,看來,又不得不承認,我是個愛幻想的人。

遇到一個能聊得來的人,是一種幸運。遇到一個能聊得忘我聊到心底的人,是一種幸福。組團旅行總是免不了聊天,而聊天,卻免不了說起自己的童年。這個溫柔卻遙遠的名詞,總是被我藏在很深很深的角落,若不是某時某刻那些交織起來的景,誰又忍心用成年人的眼光和口吻來破壞那渾然天成的唯美和純真呢?海文高速上開過一輛載滿蒿草的卡車,兩三個穿開襠褲的小屁孩在摘野花,並不寬闊的公路旁衍生著彎彎曲曲好幾條窄小的土路,那是通向田間的捷徑。看到這些,如觸電般,鼻子一酸,這一切為何如此熟悉而又陌生?錯覺纏繞盤生,喔,原來是回家了啊,好不開心!一個顛簸,好不悲傷。看來,不得不承認,我是個容易觸景生情的人。

很是疲憊的身軀,躺在軟軟的床上,終於找到歸屬感了。這個世界有三種東西讓我心甘情願去死,一是藍到讓我心碎的大海,一是唱到心坎底的音樂,一是不可多得的愛。開啟收音機,溫柔卻鏗鏘的聲音順著電波流進耳朵。小棲說,大家好,這是男左女右。

一位女士打進熱線,她告訴小棲,她相親相了30多次,發現一個不如一個,從前身後總是有排著隊的追求者,而如今,工作4年了卻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伴侶。“相親愈多,我就愈加絕望,愛情真奢侈”,她說。愛情真的奢侈嗎?不,奢侈只是我們人為加上的標籤。這位女士說,在愈加絕望的境地下,她已經把標準降到很低了,比起以前真的是低得不行了。28歲的她,想必現在各方面都很優秀吧,所以希望陪伴自己的一方也是優秀的。只想找個有修養有內涵的男人,就那麼難麼?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對眼的,她卻不知如何抓住。小棲說,這是我們都習慣當愛情吸收器。

世界上不乏優秀的男人,而是缺乏能夠擁有優秀男人的卓越女人。我想,剩女多的原因大概有這一層原因吧。

愛情吸收器?我想愛的吸收器更適合。回首自己這19年,難道自己不是一直充當著愛的吸收器麼?總是被動地吸收外界給予自己的愛,卻常常忘記去製造更多的愛回報他人。從小到大,總是倔強地認為,父母的付出是理所當然。別人家孩子上學有人送飯,有人接送,有大把零花錢,自己便在那裡埋怨父母的冷淡古板。仔細想想,應該感恩並知足的吧,回報的愛,比起他們付出的,甚至不能同日而語。世上所有的感情,都逃不掉吸收與製造。很多時候,我們總是一味地講究吸收,而每個人給予對方的愛都是有限的`,如果沒有交換,產生愛的井終會乾涸。

這就是,被別人冷落,被別人區別對待,被別人指責,被別人欺騙甚或出賣,都會有我們自己的一份。仔細地看看自己,便會找到造成這些局面的根源。想到此,似乎所有的所有都可以給予一個很好的解釋。

所謂的憤青,都是看到別人身上的缺點,不辭辛勞地挑別人的刺。不得不承認,我也是其中的一員。我們總是習慣了,只是習慣地用放大鏡看別人,拿望遠鏡對著自己。然而,當真正明白這個道理時,會暗暗地責罵自己當初是多麼無知幼稚。當真正長大,我們便不會以貌取人,便不會一味責怪他人,便不會勃然大怒,便不會幾近絕望,便不會錙銖必較,便不會不懂得如何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原來,我已錯過了太多從手中溜走的幸福,然而,沒有彩排的人生,或許正是這些無知無意的錯過才促成真正的成長。愛的吸收器是小女生的標籤,活這麼久了,要慢慢學會做一個愛的製造機。

或許,長大,真的就是一瞬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