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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些忽視的光陰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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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關於那些忽視的光陰的散文

不知道是用什麼樣的方式來看待平靜的。還有心跳,已經忘了速度一樣的跳動著。是音符嗎?可我的音樂細胞已經老化。我的琴也斷了一根弦。

所以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試著把虛無和孤寂交給一份感情來頹敗,把落寞和悲傷交給一個人來解脫。可是這樣的日子持續不了多久它的固有三角架,不會如想象中一直屹立不倒,相反,在未來的許多日子裡,總是在開心的時候把心裡的幸福擠的粉碎,把語言從腦子裡掏空,把眼睛矇蔽,再也看不到以前。

(二)

是不是命運總是會給人以各種各樣的藉口讓我們來學著挽留學著感慨學著珍惜學著遺憾學著回憶?走了很多的路,看過沿途很多風景,卻還是要經受不住誘惑,在還沒走到一半就駐足,直到有一天我們放眼看去,在我們前面的道路還有很長很長,長的看不到盡頭,還有旁邊許多美麗的花,我們才發現自己上當了,才發現原來自己那麼容易被世事矇蔽,被暫時的美好充昏頭腦,直到有一天受到傷害,鼓起勇氣離開的時候,才發現後面的風景大好。

可是已經經歷過的事情我們還需要後悔嗎?那算不算得上我們人生路上的一段寶貴財富呢?還是真的只是人生的一段插曲,邂逅,聆聽,熟悉,然後轉身。從此就沒有了故事?

我們在這樣的城池裡不斷做著各種各樣的美夢,不想醒來。於是我們就真的錯過了很多此後一生都求不來的機遇。睡著在夢裡然後沉醉,以為現實還是殘酷的,會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到盡頭,可是等待了多久,卻偏偏就在睡去的時候時機溜走,這怪得了誰呢?是我們時運不濟,命徒多舛?還是我們自己本身缺乏耐心,沒有時刻做好迎接它的準備?

其實到最後,不管我們的人生有多麼輝煌,又或者有多麼的落魄,我們的經歷都是獨一無二的,不能說哪個的就高貴,哪個的就重要。最大的區別是我們自己如何把握住,也許許多人會說冥冥中註定了什麼是我的,什麼不是我的。不知道這是不是種對自己的做法的一種安慰還是藉口,一直特別敬佩有一種人,當他們認定了某件事情是必須做的時候,會義無返顧不計後果的努力,這樣的人才算是充實完美的吧?才不會給自己留下遺憾吧!

可我終究不是這樣的人,終究沒有這種勇氣去追求,卻還是象個幻想症者一樣目不轉睛的等待,直到眼睛看花,直到不願醒來。伸出的雙手卻始終握不住。在夕陽後的深紫色夜光中安靜的微笑。

(三)

曾經有人告訴我,可以用千萬的黑夜和閃光的繁星交換蒼老與頹廢。於是我真的就這樣做了。可是,聰明的人,為什麼我的天空星星消失了以後我的心蒼老的反而越來越快了呢?為什麼我的許多個看不見黑夜的晚上只能靠回憶來維持生命呢?

有的人告別了日出,於是心也被獨特的氣息覆蓋,可我已經找不到我的淺色海水了,為什麼我的思念卻還沒有隨血液流盡呢?

從出生到現在,從童年到現在的所謂的花季,我真的在每個屬於我的階段感受到了它獨特的生活嗎?我自己也不清楚呢!很多東西已經被我忽視了,親情,友情,愛情。一樣一樣的缺少過,一樣一樣的受過懲罰,一樣一樣的遺忘過,一樣一樣的欺騙過,一樣一樣的絕望過,這種絕望,在很久以前的冬季就衝擊著我破碎的靈魂。

師傅曾說過,存在的原因只因為存在呢!沒有理由嗎?可為什麼我一直都在尋找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呢?那麼固執的相信一個人,相信得艱苦遠洋。直到時間之手從心頭移開。還捨不得放手。可是,為什麼每次我在夢魅一般的真實中,它的天空星光繁華恆古不變。可我卻已經慢慢接近滄桑了呢?

師傅說,聽歌吧,寫寫歌詞,練練吉他,也許我們都會好起來的。於是我在冬天的.陽光下在學院圖書館前的草地上孜孜不倦一遍一遍的聽著CD機裡面BEOND的重金屬的聲音,還有零點樂隊和迪客牛仔鬼魅般的嘶喊,彷彿那些隨著音符跳動的聲音可以穿透我的靈魂,讓我在喧鬧中感受寧靜。有時候師傅也會帶著我踩著自行車從這條小道穿過那條,那個時候冬天的陽光很曖昧的照在我身上,我可以感覺到它的溫度,和我的體溫一樣。師傅背上的吉他擋住了我的視線,看不到路,因此我不再擔心我還會摔跤,我就這樣一直把CD機放在口袋,聽著那些很大很吵的聲音。我想這樣的姿勢應該是最穩定的吧?彷彿我還是那個一臉燦爛的孩子,有著陽光般的聲音,然後很乖很乖的做父母眼中的好孩子,不讓他們難過。

我應該只欠他們的吧?我的朋友已經被精確到我的親人。所以很少但是他們都如同一首很老很老的歌,如今依然被我拾起珍藏。忘了距離之外的距離,壓縮下來,我剩下的都是親人,唯一的感覺可以把我的孤單凝固呢,還有我凌亂的思緒,還有那鐵跡斑斑的幸福,還有那被時鐘敲醒的過去。還有那大段大段的回憶,還有那丟失了的我的地平線。都會好好的吧

(四)

聽說過印第安夏天嗎?那裡很長很長時間都是皚皚白雪,只有一段短暫得可憐的夏天。那是冰封后短暫的幸福呢。燦爛後瞬間的閃亮,如同煙花,美麗過後就成了往事,當我們和往事一同轉身的時候,未來也就一同老去了。

是不是有我們當中有些人會選擇寧願不要這樣短暫的時光而重複守著一片冰雪習慣寒冷呢?美麗過後又能怎樣?當失落感充斥著我們的神經的時候,我們還能保持它沒出現時一樣的平靜嗎?我們的平靜也會隨著時間和發生的不同的事情而變化嗎?可是有些人是不是會選擇這短暫的幸福呢?是不是抱著只要曾經擁有,何必在乎天長地久這樣的想法在逝去的美好中義無返顧的沉醉呢?

需要清醒嗎?真的需要清醒嗎?我們是真的要在現實中乾淨的活著,不帶走一點幻想嗎?這就是我們的責任嗎?帶著理想和緘默走開,直到死亡?

(五)

媽媽曾經說過,如果生活刺痛了你的眼睛,你要記得眯起來休息一會,即使在那開始之前你還在看一段美麗的景色,即使你會因此錯過很多美好的東西,你還是要自己的眼睛休息一會。不然你將永遠會失去自己的眼睛看見美好東西的能力。

現在想來媽媽是對的。當生活不如意的時候,或許很多人還在埋怨人生的不公平呢!可是我們只要眯起眼睛來,就可以遮蔽掉很多東西。然後平靜安穩的走我們自己的路。

即使痛苦拆下了我們的羽翼讓我們無法飛翔,即使我們的夢想居無定所的在遠方流浪,即使曾經也在撕心裂肺的吟唱,即使黑夜來襲的時候風還吹的我們搖搖欲墜。我們都能承受不是嗎?因為看不見,感覺不到。一切不還是象往常一樣嗎?

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經歷了很多掙扎之後用一顆平常心來度過我們餘下的光陰?還是留著激情等待著在黎明爆發。這些生活方式的不同造就了我們怎樣的不同人生呢?哪樣才是更幸福呢?

(六)

已經是很晚了,我的眼睛已經模糊了,我的思緒也被什麼堵住了。我的回憶也缺少了情緒。所以我該說再見了。還有永遠也放不完的電影,還有一直都在重複播放的歌,還有窗外感覺很冷的風一直在吹著,還有一些時間等著被解剖然後虛度,還有地板冰冷的溫度吞噬我的體溫,還有我的小狗已經睡著了呢。還有剛才發生的一切,和想念和回憶有關的東西,都該收起來了。我已經很累了,沒有精力去想了,我的紅茶已經喝完了,只剩下茶葉了。我的耳朵已經生疼,我的手指還在不停的敲著,顯示器上的灰塵還一直保留著沒有搽呢。快要報廢了嗎?我的將來還有一些理想還有和空洞有關的自己?

那些都應該是被忽視的光陰了吧,還有我自己也被自己忽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