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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蘭的狀物抒情散文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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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二月蘭的狀物抒情散文1:二月蘭

二月蘭的狀物抒情散文3篇

早春,二月蘭開了,滿院都是二月蘭,這是父親最喜歡的野花之一,淡蘭色的花朵,在溫柔的春風裡悠然地顫動,遠看就像一群蘭色的彩蝶款款地飛舞……我不明白;那麼多鮮豔的花比二月蘭豔麗多了,為什麼父親偏愛這不起眼的野花?是一個美好的回憶?還是在二月蘭的背後有一個動人的故事?好多年前是父親從野地裡小心翼翼地移來此花,種在院子裡。開始,我是真的不喜歡它,甚至於有些嫉妒,嫉恨這些花分奪了父親對我的愛,還偷偷地乘父親不注意,又踩又拔的糟蹋了好多棵,惹得父親心疼了好久!他還不知是哪個調皮搗蛋鬼的傑作,我卻躲在樹後偷偷的笑……幾十年過去了,每年的初春這些花,都開滿了整個庭院,生生不息,越開越多,幾乎佔滿了整個院子。

今年又到了二月蘭盛開的季節了,不知怎麼的,我就是覺的今年的二月蘭開的不如往年開得多,開得茂盛,莫非就連這小野草花也知道父親不會來賞花了?看著滿院子的花,我有些發呆,朦朧中看見父親蹲在花叢中,陶醉般閉著雙眼輕輕的聞著花香……“爸爸…”口而出的呼喊把自己驚呆了,我才發現滿臉已流滿了淚痕,父親啊,我多希望現在的你就在二月蘭的花叢中,可你卻躺在了醫院的IcU重症監護病房,和病魔作拼搏!你曾在高高的太行抗擊日寇;你曾揮刀躍子馳騁原。。。。。。如今,美麗的江南春天已悄悄的來臨!你不知道嗎?二月蘭已悄悄的為你盛開?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嗎?可我從未對你說過,父親啊,殘酷的八年抗戰沒能讓你倒下,解放戰爭也沒讓你屈服,肅反……風風雨雨的一生你都堂堂正正走過來了!在女兒的心目中,你是最堅強的父親,最慈愛的父親,我相信你一定能過了這一關,女兒和家人都在為你祈禱……我相信二月蘭己在你的心中開放!也許更加嬌豔。。。。。

我採了一束二月蘭,不讓帶進病房,在我苦苦的請求下,破列只能帶進一枝(院規是不能帶的)把她放在了父親的床頭,我願這枝素潔的二月蘭能陪伴你戰勝一切!父親的二月蘭。。。。。。

有關二月蘭的狀物抒情散文2:家鄉二月蘭

“五一”回家,見到了久違的二月蘭。它們散亂地生長在田間、地頭、溪邊、斜坡上,默默地開著五顏六色的小花,為春日剛剛甦醒的大地,平添了許多妖嬈。

二月蘭是家鄉的一種野草,學名紫花地丁,和季羨林先生筆下的二月蘭不是一個花種。季先生筆下的二月蘭,生長在北京的燕園,而我所說的二月蘭,生長在家鄉貧瘠的.土壤上。一直以來,家鄉的父老總是以二月蘭稱之,如果你說紫花地丁,上至八十歲的大爺,下至七八歲的孩子,恐怕沒有一人知曉。

二月蘭,顧名思義,是在二月裡開始生長的花。每每過了正月,當人們還在春寒料峭中不願伸出雙手的時候,二月蘭,就在灰褐色的田野裡、剛剛返青的麥田裡、村頭的磚縫裡、河邊的爛泥裡冒出了它們嫩嫩的幼芽。剛開始時,只有一兩片嬌小的葉片,慢慢的,人們不經意間,突然冒出了三四片、七八片綠綠的葉子,緊接著,紫色、粉色、白色的小花,在一個晚上,趕集似的,熱熱鬧鬧開放在二月蘭纖細挺拔的莖蔓上。在二月蘭成片的地方,遠遠望去,綠綠的地毯上,挺立著千萬朵奼紫嫣紅的小花,微風裡,小小花片抖動著身子,又似千萬只彩色蝴蝶,飛舞在如茵的草地上。

二月蘭耐寒耐旱,對土質要求不嚴。家鄉的土地上,到處可以見到二月蘭的影子。無論是貧瘠的沙地,還是肥沃的水田;無論是向陽的陽坡,還是陰溼的地溝……只要能夠埋藏一粒種子,二月蘭,就能夠在來年的春風裡,不屈不撓茁壯地生長下去。而且,一粒種子,就能繁衍成片的二月蘭,有時,滿坡、滿溝都是,嬌小嫵媚的花朵在春風裡怒放,給家鄉帶來了勃勃生機。

二月蘭曾給我的童年帶來了無盡的歡樂。小時候在農村,家家戶戶養豬,每年的春天買來一口小豬,到年底的臘月就長成了一口三百多斤重的肥豬,鄰近年關的時候,把豬殺掉,就有了過年吃的肉和來年的臘肉。二月蘭是豬仔最愛吃的野草之一,於是,打豬草就成了我們名正言順最喜愛的勞動。春天,春寒還沒有過去,二月蘭就在返青的麥田裡冒出了地面。放學後,小夥伴們熱熱鬧鬧到麥田打豬草。我們拿著耪勺和柳條編的籃子,吃著從家裡灶上剷起來的“零食”——鍋巴,走在鄉間小路上,一路歡歌,笑聲連連。到了目的地,大家便散亂地蹲下,小心地挖著二月蘭。二月蘭和麥苗長得有些相似,一不小心,就會誤把麥苗挖下,招致大人的責罵。

當然,有時還會以打豬草為名,進行我們的祕密愛好。比如,如果到河邊挖二月蘭,我們就會玩水、捉魚;到樹林挖二月蘭,就會把柔軟的樹枝折下來,編成花環戴在頭上,還用枝條的樹皮做成笛子,吹出鄉村獨特悠揚的樂曲;如果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玩,我們就會把二月蘭五顏六色的花摘下來,戴在頭上,演白娘娘和許仙的戲;我們還會在挖二月蘭的時候,突然發現一窩“老道”,他們圓滾滾的身子到處亂竄,我們用樹枝前後圍堵,它們狡猾地翻個身,飛快地從另一面倉皇地逃去……黃昏時,我們挎著有時滿有時淺的豬草,回到家裡。看到豬仔狼吞虎嚥地吃著青嫩的二月蘭,我們會情不自禁把一枚二月蘭放在嘴裡,味道又苦又澀,便立刻做起鬼臉,“啪啪”地吐掉了。

在那個缺醫少藥的年代,二月蘭還是一劑良藥。不知是家鄉人讀過李時珍的《本草綱目》,還是一代代人的口傳身授,家鄉人把二月蘭的藥用價值發揮得淋漓盡致。記得那年春天,我得了“連腿瘡”,臀部、雙腿沒有一處完好的面板,膿水粘在褲子上,脫都脫不下來。有人說,“連腿瘡”要長三年才能好,媽媽很著急,就採了二月蘭,洗淨搗碎,弄成汁液,每天精心地塗抹在我的患處。幾天後,我滿腿的膿包開始結痂,竟然好利落了。村裡人有個頭疼感冒的,會用二月蘭熬湯喝;孩子得了“痄腮”,也會採來二月蘭,搗碎敷在患處。二月蘭全身是寶,對家鄉人而言,二月蘭是大自然賦予他們最神奇的禮物。

工作後,到了城市,見到最多的是城裡名貴的花,它們被人工種植在園林、社群和街道的綠地上,但如同我生命中的過客一般,匆匆點綴了我的生活,又匆匆從記憶裡離去。唯有家鄉的二月蘭,靜靜地開放在我心裡的某個角落,給我的生命注入溫暖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