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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鳥來襲的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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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喳”!“喳”!窗外又傳來一陣聒噪聲,這是怎麼了?最近怎會飛來恁多的喜鵲?是生態轉好了麼?還是禁止捕獵的結果?……找不到答案,那就作罷。至少總不是壞事,至少它極大地豐富了我的眼球,至少它驚動了周圍沉悶的空氣,至少它激活了我那呆滯的心靈

群鳥來襲的散文隨筆

都說喜鵲會帶來吉祥,因為有“喜”嘛!但它的聲音也忒枯燥了,毫無美感,亦無韻味,我看倒像個小太監抬高著嗓子的應承之聲。不過除去叫聲之外,喜鵲的羽毛跟飛行姿態還是很值得多投入幾眼的。

你當會發現:喜鵲背上那一抹綠在陽光的映照下有多麼的漂亮——那種顏色無法形容,非一般的綠,有點像發螢光的墨綠,又好似被誰塗上了一層鮮亮油彩,那種色澤看來是那麼地明目、璀璨、自然!任何精妙的手法都無可描繪……以至於它身上其餘部分的黑與白都變成了點綴。

最喜看它飛行的姿態,尤其是在滑翔的時侯。你能感覺到的是一種輕盈、飄逸、自在……如魚兒在水中任意遨遊一般;我總覺得它倆的動作簡直如出一轍:魚在水裡遊是藉助了水的浮力,鳥在空中飛是依賴於空氣,它們同樣是藉助了某種載體。我甚至覺得說鳥在遊、魚在飛也不為過;它們都是以一種極其舒展的姿態在滑行、旋轉、折返,它們這種靈動的舞姿總讓我欣羨不已……可能是因為每個人心裡都藏有一個飛翔的夢吧!

往前兩個月有幸看到了一隻只的烏鴉,再往前還看到成對出現的白頭翁;烏鴉是沒得說,一年到頭就穿一身黑衣裳,在鳥界算是有些標新立異,自認為還很酷呢!它的叫聲簡直有些慘絕人寰:“呱”!“呱”!都不知被世人怎樣的抵毀呢!因為人但凡提到它總沒啥好話:“老窩叫,禍事到!”、“晦氣!”、“弗吉利!”,也許它就是如此被一步步抹得“墨赤黑”的。

如此說來,烏鴉倒似一無用處、乏善可陳了,其實不然,它還是有些伶俐及利用價值的;它很有點小聰明,小時候就看過“烏鴉喝水”的故事,既被點著名字大書特書,那就充分表明它的智商是超越群鳥之上的;還有一類人也離不得它,詩人嗎?對啦!在古代詩文裡總能看到它的身影,不過大都被渲染得有些黑暗:“昏鴉”、“老鴉”、“寒鴉”……

白頭翁也沒啥可講的,既不常見,又顯得無趣,它總是一個人悶悶的先抵達屋頂,然後非要等到另一個同伴降臨時才開始吟唱情歌,歌唱技巧也實屬一般,既不動聽又不婉轉,這實在沒什麼可說的.,文人墨客好似對它也不感興趣,以至於文中詩裡也難覓其蹤跡。

只是它的名字倒還讓我有些興趣,首先我會聯想到的是一句詞:“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一個駝背彎腰、虛擲光陰的白首老翁形象便躍然紙上了,使我自然而然地把兩者的形象攏合到了一起;它另一個讓我意會到的“白頭偕老”的形象卻充滿正能量,大有洗涮前者頹廢荒唐形象之嫌疑。

立於後窗前,偶而還能聽到布穀鳥在引亢高歌:“布穀”!“布穀”!意思是快播種吧!快播種吧!寓意倒很貼切,只不知還有幾人能聽得進耳?對城裡人來講,這種奔走疾呼早已變為過時貨;而很多已不種田的鄉下人則會投之以不屑一顧的鄙夷神色;只有那些老實巴交、埋首于田間地裡的農人才會對它奉若神明;或者還有人會另有高見,說它的聲音有另一番解釋的,“不歸”!“不歸”!我要說:“老兄,你是喜歡布穀還是喜愛不歸啊?你是否會辜負了它的一番美意呢?”

鴿子麼?也會有看到,它雖混雜在群鳥之中毫無異樣地飛翔,卻因被人類所豢養,遂失卻了野性,所以更不值得談論了。我看它走起來的模樣永遠是一副仰人鼻息、點頭哈腰的奴才模樣,不能再批它了,再說它它又要委屈得“咕咕”叫了。

還有其它鳥,很多很多——它們嗓音柔美、歌聲嘹亮;它們自我窗下一一飛過,但我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它們的名字一一喚出;真該好好反省了,它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來過又唱過,我卻不認得它們,問題還不夠嚴重麼?

推開後窗,手捧一杯茶,即能看到世事紛繁,即能聽聞各種天賴,即已品味了諸多的美好,這未嘗不是一種幸福。若再開啟心靈之窗,懷揣感恩之情,是否會發現人世間更多的美妙之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