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才華齋>範例>文學>

臥梅有新韻,凌寒自高枝抒情散文

文學 閱讀(2.58W)

世紀相隔,而先生獨漂西陲,耕耘畢生在天山南麓的塔里木綠洲盆地建立一番功業,在當地也堪稱兒孫滿堂的旺族 。跨越時空對比之,這番基業與家教傳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這就是我在以前的文章中講的,中華文化的傳承一種是紙面上的傳承,另一種是透過紙背的心理傳承,後者是滲入血脈的無形之流,不斷之源。知名學者、散文家餘秋雨先生,在其文章中對比分析幾個文明古國中,只有中華文明得以傳承的原因時,把漢字的演化傳承作為首選,這顯然是客體中必不可少的條件。

臥梅有新韻,凌寒自高枝抒情散文

而滲透血脈的心理傳承,也可歸結為宗族式的(家族文化)傳承,但遺憾的是這種有序的傳承,在當今文明時代的中國,由於時代的發展變遷,人口因素的限定等,已破壞殆盡。好在小河無水,大河還在奔流不息,甚至國內一些知名企業也舉起了文化傳承的大旗,這不僅是企業發展到一定階段,企業文化的需要,也是小到個體,大到國家、民族的需要。

說到傳承的重要性,再與先生的謙遜、和藹為人對比之,似有了答案。他辭去官印,心境坦然,終日讀書筆耕,卻少了文人的“煢煢孓立”,“形單影孤”的匠氣,多了常人的和善與健談,以及積極投身、融入當地文學發展事業,這恰是他有機會融入世俗生活,觀察百態人生,從容思索,從而激發創作靈感的不竭之源。

樹高千尺連著根,落葉歸根,講的都是萬物最終的宿命。

有批評家說,中國的文化滲透著官宦文人的氣息。但,舉目遠觀,從王昌齡、高適、岑參等峻拔凜寒,正氣滿乾坤的邊塞詩,到蘇軾的《明月幾時有》、岳飛的《滿江紅》、文天祥的《過零丁洋》,到譚嗣同的“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等明篇佳作,後人讀出的是一種“精神的加法”,即文學藝術之外的不朽靈魂,輝耀日月!

當然,說這段話不是為了拔高呂獻先生的從文業績,不是掩蓋他大半輩子為官的事實。而是要秉持一顆公心來看待先生在詩歌、散文創作過程中的進步。這進步既有先生後天的勤奮、努力,也有先天的悟性與傳承。這裡所說的傳承,一定會被人誤解為迷信。這讓我看到了當下的一些詩人和作家,所謂取得了相當不俗成績的詩人及作家,他們張口是西學,閉口是什麼西方名家的戒訓,俗不知,在中國大地這塊泥土上,要懷揣鄉情,研究些中國人的心理傳承方面的東西。忽略了這一點,一味的西學高歌猛進,會迷失了自我,導致自身在創作中易陷入泥潭,因為這會人為地割裂了與這個民族優秀文化的臍帶。當然,在中國近現代史上,中西合璧式的學者詩人、作家不勝列舉,他們的佳作也膾炙人口。

迴歸正傳,呂獻先生的散文大多是接地氣,沾泥土味的。比如《農民工老羅》一文中,講述了市井凡人生活打拼的艱辛與不易,充滿了人文情懷;《古國山水盡朝輝》等文,則赤誠地投入對南疆廣袤大地地域文化的探究與抒懷,這份執著與熱愛,也是先生大半輩子為之奮鬥,為之勞碌的精神寄託!而這一部分佔據集子不小的篇章,可見其對第二故鄉阿克蘇的深沉熱愛。雖然,有些文章內涵延展不足,修辭與表述手法較為單一,但縱觀全貌,你會發現一種不言自喻的“自在”——“大自在”!這是區域文化自信與表現力的最有力佐證。

有什麼能比區域文化這張名片更有誘惑力呢?物饒豐富終有枯竭;盛產歌星和美女,不過是快餐文化催化出的曇花一現的繁榮景象;鋼筋混凝土能立百年,但文化的穿透力可跨越種族、國度,昂揚千載!不可否認,眼下由於人們的短視行為,導致當下文學發展處與尷尬境地,文人處於尷尬境地!但形體的侷限,客體世界的渺茫,抹殺不了其文化因子的傳播與衍生能力!熟不知愈是陳橫,愈是彌久馨香,這裡便提到了文化積澱的問題。

西王母瑤池盛會、“蘇堤春曉”、杜甫草堂、九華山的佛家道場、峨眉山的`道家氣場等等,無不有鮮明的人文文化鉻印,這是一代代人修行的累積,智慧的整合!也是中華文化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這樣的影子,這樣的累積在一個地方集聚多了,時間久了,對這個地方來說,好比是注入靈魂的古樹,枝繁葉茂其外,根深蒂固其內。

這樣,當這個地方在不同的文化研究方向上,不同的文學領域裡,都有一個或幾個影響力人物帶動,並且這樣具有影響力的人物越聚越多,影響力越來越大的時候,反而從另一側面佐證了這個區域發展的綜合實力。

“涓涓細流”彙集成海,有誰會否認每一朵浪花所孕育的無窮能量呢?

當下,一些一線城市不是講幸福指數排名嗎?解決了物質基礎問題,人們的追求自然向精神文化層次轉變,這是再淺顯不過的道理了。

寫到這裡,我想表達的是,呂獻先生的創作,不是“曲高和寡”的,亦不是孤軍奮戰,或者是“孤芳自賞”的,而是在傳承的驅動力下,站在區域文化的階段背景下的詩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