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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西風凋碧樹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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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樓獨上多離愁 舉首望斷天涯路

昨夜西風凋碧樹散文

長夜難眠錦衾薄 風雨飄搖凋碧樹

——題記

夕陽卒,孤雁哭,飄零舞,烏雲驟,西風吼,寒雪撲,落紅無數……茫茫天涯路,慼慼古道口,今宵棲身何處,明朝溫馨有無?我摸不透,難講究,只覺“西風凋碧樹”,只感寂寞永不休,只怨春花不該走,只怪秋月不長久……好糊塗,我辜負了春天的惠顧,我傷害了秋天的挽留,不知不覺來到了冬天的小屋,飽嘗著憂傷和孤獨。

秋天昨日走,冬季今天留。看蒼黃宇宙,幾多芳菲歡顏綻放搖枝頭;觀漆黑夜幕,幾縷夜香纏纏綿綿擾清休?只聽西風在憤怒,只知幽怨刺耳鼓!週五,灰色的週五,可惡的週五!毀壞了我美好的駐足,也讓我蒙上了羞愧的紗布。美麗的素素,你像天使一樣純潔、剔透,白雲不如你敦厚,雪白不如你溫柔,羊脂不如你滑溜,玉石不如你靈秀。才俊在你面前望而卻步,妖嬈在你面前頂禮關注,遷客在你面前殷勤祝福,騷人在你面前奮筆疾書……顯貴在你面前無不折腰歎服,“取笑”之說來自何故,出自何由?餘雖孤陋,萬分憐惜你猶尚不足,從何說起對你的褻瀆?

寒星丟,殘雲瞅,吠聲浮,西風怒,衣衫單薄不暖微軀渾身抖,心裡孤單無所寄託滿腔苦……感華燈一片五彩繽紛競風流,傷雅潤滿天宛轉悠揚賽贏輸。我在絕望中尋覓著那已逝的心儀的蟾宮玉兔,我在憂傷中追求著那那憧憬的夢幻的蓬萊仙窟,我紅腫的淚眼已經模糊,我熾熱的情感已經麻木,我看不到你秀麗的容顏在我面前獨舞,我聽不到你溫柔的話語在我耳旁吹拂,但見無邊的哀和愁,但覺層層的疼和苦。美麗的素素,美麗的楚楚,你是那樣的完美和純樸,你是那樣的聰慧和情篤,因此愛你愛得刻心銘骨,海誓山盟反覆叮囑,把你細細品讀,“我真傻”之說戲出哪處?

我在西風中躑躅.側耳聽五湖,雜音皆無,惟有波浪在狂風中排山倒海、洶湧怒吼;抬望眼看四洲,一切黝黝,惟有碧樹在寒風中搖頭擺尾、掙扎廝守!一條條翠枝被摧折在地上翻滾慟哭,東倒西歪、魂斷魄出;一片片綠葉被吹跑在空中嗚咽迷途,七零八落、頭破血流……一切是那麼的冷漠和殘酷,一切是那麼的荒涼和肅穆,我的內心在驚悸中加速,我的感情在恐懼中頓足,渴望你愛的呵護,期待你情的灌注。這個時候,你不只是我愛人的專屬,更是我靈魂寄託的歸宿,我多麼希望你在我身邊給我力量和幫助,給我鮮花和美酒,可你卻沒有,我是西風吞噬的獵物!

夜已午,我在飛雪中顫抖。西風更加狂野和粗魯,寒氣更加凜冽和頑固,路漫漫何處是盡頭,風颼颼何時能罷休?西風不僅摧毀了芳草碧樹,還使雪花在昏暗的'天空肆無忌憚的漫步,一朵朵的雪花在飛舞,一團團的雪花在蓋路,一片片的雪花如銀幕,一堆堆的雪花如山丘……它壓彎了花枝頭,它累壞了倒垂柳,它剝奪了我美的享受,它透支了我的所有。我在原野中匍匐,我在西風中顫抖,我在迷惘中求助,我在困頓中祈求。盼西風快走,望嚴冬腐朽,願春天早顧,希美麗永駐。一切的妄想都成了奢侈的落幕,沒有一縷春陽來成就,我在飛雪中顫慄、獨舞。

忍受著西風的肆虐和狂賭,我欽飲著傷心的折磨和憂愁,穿越了重重峻嶺和險谷,跋涉了層層荒原和灘塗,我沒情趣徜徉於秀美的九寨溝,我沒興致旖旎於優雅的俏西湖,我只衷情於和我一樣失意的野狼谷,我只沉醉於和我一樣痛苦的鸚鵡洲……在顛沛流離中我心潮起伏,在風雨交加中我蹣跚挪步,沉重的翅膀已再難載著凍僵的心在藍天上飛度,美好的理想已再難揮著殘缺的雙臂在碧海中暢遊。我不再是誰心目中熠熠生輝的宇宙,也不再是誰靈魂中魂牽夢縈的真主,我是一個只懂幾個數字的“陌路”,是一個讓人和我“鄭重”說話的被西風“凋謝”的失意“碧樹”。

想當初,你風雲變幻的時候,我在描繪著浪漫的驚豔藍圖,和你牽著手,帶著一群小寶寶在在名山勝水旅遊,曾漫步於廣州,曾沉醉於塘沽,也曾流連於京滬,更銷魂於閩蘇……有說不盡的幸福、有訴不完的享受;你耍著雷霆萬鈞之怒,我卻在鉤織著絢麗的彩繡:我祈求佛祖,許我和你一世塵緣成為能夠,五百年的相守,等來的卻是擦肩而過的匆匆結束。又是一個五百年的往復,再次和你相遇雖不能在一起卻能推心置腹,於是許你傾世柔情到永久,春花只為你盛開永遠鮮豔而不敗腐。一廂情願的理想雖美好但無處兜售,嗚呼,迎來的卻是禍起蕭牆般的“控訴”。

山重水複,我最後登上了黃鶴樓,面對著那浩瀚、縹緲的江面而感嘆自然的磅礴和大度,想起素素、想起楚楚,也想起今天又是星期五,往常每當此時都要送給你美麗的週末祝福,而今天各一方難通途,鴻雁不飛擋情愫。當何如?忽想起晏殊的“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冬天草幹木枯、山寒水瘦,肅殺一一溜。不過我堅信只要能達到“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程度,定能“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就會和你再次聚首,再次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