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黑夜進入夢鄉,嘈雜停止了喧譁,我躺在幽靜裡,一顆浮心尚未入眠,思緒不經意觸碰些許塵封的往事,點點淚水潤了眼角,溼了枕巾。
初次看到你,頭髮蓬鬆彎卷,鼻子高而直挺,眼睛深邃似可以把目光吸入,多麼特別而深刻的外貌。我仰望你高高的身影,宛若我畫紙上的大衛從畫紙上動了身形,來到人間。
你如踩著陽光走來,笑容燦爛,輕道的一聲“你好!”,拔開我久病後心頭上環繞的灰色霧塵,讓我感受到了明亮和溫暖。
因為你的問候,心湖起了漣漪,因為你的溫暖,亂了情愫。
紙上一筆筆寫著你的姓,寫入了心底,晚裡一次次念著你的名,唸到了夢中,因為有了情,有了思念。
看到你在,我會心安,你若不在,我便恍然,與你碰懷,又使我心悸。
如若不是窗外的'那片秋後還孤掛枝頭的紅葉,我便不會去失神的眺望,便不會觸到你的目光、與你目光交錯,我便不會日日心神不寧,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愫,便不會鼓起勇氣面要向你傾說我的情腸。
相戀的開始是相思以記懷,遙遠的北方,我只能遙望,想像那個有你的地方是否亦有山如翠,水如帶;聽說你在的那個地方下雪了,我會想飛雪從空中飄下來是否真是白如玉、輕如羽、美如花,而你是否已穿足了衣襖,那北方的寒冷可否能忍受。
每當電腦螢幕上你的頭像亮了,我是多麼歡喜,你與我的對話,我看了又看,每字每句都想放入心頭。
春過了秋來,輾轉多少四季,我的思念像流水細流不停,只盼望它也能流到你的身邊,讓我瞧瞧久別的人。
開頭是那麼難,結束又是那麼容易。還沒來得緊素手相牽、輕琢一吻,一切就已結束,如霧如煙散去不見。
你說該忘記的就忘記,不想忘記的就不要忘記,畢竟是歷史發生過。
撕倒關於你的日記,刪倒你的Q,避開一切有關你的東西,只想一個忘記。
我以為可以淡然忘記,卻不料在每個寂靜夜裡,無人時候唸到你的名字,淚水潸潸,心痛如刀絞,你的名字早已刻在我心壁上,抹去不易,情早已在心裡生了根,拔去心痛。
每個夜裡,你在我夢中出現,無言無語,醒來淚已沾巾。
曾多少個月明下,不曾沾酒的我卻獨自拿著酒瓶對月飲,只希望醉後就可以不流淚,不懷念,不痛心,卻不料越是深醉,痛是越深。
日後靜下思索,也是我們年輕,不懂愛人,不懂得珍惜
我不怪誰,也許你我都有錯。
而如今我從不聯絡你了,你也再不聯絡我;卻而今的你心繫孰情,身伴何人,已與我無關,你是該有你的生活,我也是該過我的人生。
回不去的就是過去了,只有相忘。
相忘是為了日後不再為曾經的往事痛苦,相忘是為了對方有從新開始,讓自己也有新的開始。
相戀容易,相忘卻那麼難,需用盡時間療一段傷,需用盡時間沖淡一段感情,待到能夠平淡面對曾經,兩人卻已如陌人,各走其他方,像兩條相交過的直線,雖有過交集,但交點過後便是越走越遠,不能再做戀人,連曾經的朋友也做不成;倒不如兩條平行線,不至近,如相戀,也永遠不至遠,可以並肩同行,分離久後相見還是友人。
如相忘,我寧未曾相戀,沒有所謂的痛苦,也沒有所謂的陌人,卿是友還是友,狹路相逢,還可以互問候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