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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在冬季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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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願

描寫在冬季的優美散文

冬天的雪飄落大地,火樹銀花終於不再留守夢裡。

人們無數次從黑夜中醒起,最想看到的世界其實並不是黎明或者自己。

遠方的寺廟,鐘聲總是如約響起。它如此這般守時,其實也不是為了永恆或穿越歷史。很多時候,大河或者大山的無聲無息,既非因為承載,也非因為善待,而是因為誠實。

花,通常開在嚴寒之後。它們的枯萎也並不表明生命的悲摧。在經歷了冷熱的無數次調節之後,它們願意用果實傳達讓人們仰望的理由。

冰雪世界一定是時間留下的一種問候。它的冷有時的確可以將一種可怕的疼痛帶給大地,分攤給路人,讓湖光山色感覺頹敗。然而,雪地上的腳印同時也樹立了一面旗幟,讓風成長為一個俠客,在行進中讓迎面而來的腳步因為執著的信念供人敬仰。

季節保持自然而然的節拍。正如此刻,長城內外,塞北江南,春天的腳步遙遠!無論人們如何想念荷花,想念海角天涯,與人們想念呼應的,只有風霜雨雪。風起雲湧的大地之外,天空用一種欲蓋彌彰的沉重,鎖住寒冬,讓清冷一覽無餘。白天或者夜晚,所有能訴說的,不能訴說的情緒都會被收集,然後釋放在任何背景的時空裡,有時像晚唐的詩,有時像秦時的月。人們用來描眉的畫筆,即便不被遺忘,也描摹不出天高雲淡或海天一色的奇蹟。闇然銷魂的,不是陽春白雪,也不是下里巴人;百轉千回的,不是鶯歌燕舞,也不是枯木逢春。萬山紅遍時,我們可能人在旅途;春和景明時,我們也許還走在離家的路上。

從王謝堂前走過,燕子是我們熟悉的身影;從紫煙生起的南山北望,玉壺冰心曾讓我們感慨涕零;桃花仙子如果曾經為愛動過芳心,那麼,烏衣巷斜陽的神祕就是為了不知所之的軌跡。

這個日子,船,恐怕是一個最令人不安的名字。因為江河封凍,它堅守的位置沒有出路。水的沉靜,除了讓人肅然起敬,也讓人心神不寧。這個季節,天地沒有悅耳的聲音,人們記得的最響亮的英名,就是滴水成冰,人們最常用的表情,就是眉頭收緊。

很想與天地比肩,也很想在天晴時能看到心花怒放的地平線。但歲月不捨晝夜,能積澱下來的,永遠只有過去式的明天。

所以,即便不是出於懷念,在冬天,我們所能守望的心願,就只剩似水流年!

(二)粉色的陽光

一陣陰冷的冬風之後,陽光出來了。

雖然15度的氣溫仍然偏冷,但當鋪蓋天地的耀眼呈現時,暖暖的心動還是一覽無遺地佔領了時空。

依然是在美麗的南方,依然是在綠水青山旁,那些四季如茵的青草,那些長生不老的綠樹總是很輕易地贏得驕傲——它們風光在人們的視野中,延伸春天,延伸活力,構築江山多嬌的城堡,讓日子顯得豐茂,讓時光顯得富饒,讓住在天南海北的.人們享有幸福和熱鬧。

冬天的品味不低,被寒流梳洗過的大地,薄薄地塗上了光與熱的粉底,明亮、丰韻,飽滿中透著恬靜淡雅的清新。樹與花如此愜意,它們在雨後呈現的鮮豔,讓生命顯得光鮮,像愛美的姑娘為遇上情郞特意穿上漂亮的衣裳。

天高雲低,美麗一如渴望。清水是盪漾的湖,繡繪著人間的清波,在微微的波瀾中泛出晴光,彷彿來自雲天,又彷彿來自悠遠,那清純的流暢流瀉出誘人的氣場,儼然浮世間輝光閃閃的俠骨柔腸。

山,同樣蕩氣迴腸。它們為頭頂的藍天降低了高度,也為青春的復甦準備了弓駑。除了冰冷的土石,草與樹都無比勇敢,它們釋放出質樸的榮光,將勇往直前的勇氣彰顯得盈實透亮。

遠近如夢。小鳥不知從何處來,它們銜來秋天,銜來美麗和奔放,在季節的問候裡培育快樂的海洋。

雖然沒有云淡風輕,但風很委婉,也很流暢,它們穿過季節的眉梢,帶著風情萬種的窈窕,與樹和草的回聲一起融入歲月的波光,吐露貼心的感動與行走的輕鬆。

路邊和山上,許多不知名的花競相開放。鵝黃、粉紅,相互的顏色令它們雅潔而瑰麗。任何一陣風的低語似乎都觸動起它們滿滿的情思,它們飛揚,飄落,緩緩地來,輕輕地走,無止無休,像無言獨上西樓,也像人約黃昏後!

路,是長長短短的迴廊,它們經過的地方,俯拾皆是有溫度的陽光。飽和的光線和清潔的歲月幸福滿滿,它們自由地接納著光影與行人的腳步,並陪它們邁向光明,邁向風花雪月,也邁向精精緻致的蘭心蕙質。

不是園林,不是勝景,但眼前的山、眼前的水都彷彿拾得了靈性,捕獲了化境,在一種舒緩祥和的節拍中流出芬芳,釋放禪意,綿延風光旖旎與可歌可泣。而與山水一起令人懷念的,是人間,是流年裡人們頤養天年。

這是一個平常不過的日子,我偶然路過某一個村口,看見粉色的陽光,鋪滿水光瀲灩的池塘。

(三)十二月的故鄉

河流是城市的血脈,連通道路和海洋,設定此岸與彼岸的方向。

樹,活成東西南北,即便沒有移植所有美麗的基因,也盡心盡力地綻放枝葉,開出花朵,凝聚果實。細草與鮮花似乎也不是為季節而來,但它們確實偉大,不僅護衛長堤,還演繹岸芷汀蘭和芳香四溢的風景。

所有的河道都很深情,它們帶出的曲折蜿蜒都曾經歷過漲潮落潮,經歷過陽光普照。無論豐水還是枯水,它們出沒的地方風不會很急,浪,也不會很高。十二月像一種徵兆,與希望結成同胞,錯開荒涼,引來山河不老。

雲影天光,風與水的流淌,同根而不同本,遠山頂上,晴光繪出濃妝,寫意如天高水長,婉約如瑩瑩的藍光。村莊是雲水間百年不遇的憧憬,被竹林勾畫出許多古老的意境,有美麗的瓦房,也有飛翔的翅膀。

芭蕉與綠蘿不是風景,它們只是村道邊招手的精靈,因為不曾安定,所以永遠不會成為家丁。而在它們身後清新明亮的,是蘭花和仙人掌,它們仰仗暖房,與周邊的丁香、薰衣草互為犄角,催生五彩繽紛的映象,著實讓人過目不忘。

並非日麗風和,但河水的清波一覽無遺,它們柔順、坦白,努力牽出連岸的蘆花,在美麗中溢位攝人心魄的輝光,可著勁地簇擁環境一起成長,讓冬天烙上翩翩何所似,天地一沙鷗的印象。

不管五臟六腑,還是頭腦四肢,活絡像一種緣分,讓人們愛上郊野,愛上岸上獨佇的時光。而周邊的風景與心思的綿密正好與四通八達的水路、鄉道相連,它們縫成絲線,織成錦帛,很像街巷中繫著的小花與彩旗,每接近一個亭崗,都令人悅目賞心。

時間安寧,生

命處亂不驚,這樣的機緣很適合安放靈性。人們三三兩兩路過風景,不同的行裝,不一樣的過往,他們途經的地方,遠離紅燈亮,遠離汽笛響。

沒有擁擠的街巷,也不擔心被車流擊傷,小路悠長,永遠不會迎來高峰與匆忙。空曠形如幻想,每一片廣場,每一扇門窗,每一座橋樑都去意彷徨,刻畫並豐滿著人們心中深不可測的流量。

這是冬天,去過水雲間,去過花木坊,所有的方向,沒有雨,只有幸福的願望四處流淌。

冬天,我在河水婉蜒的地方,找回故鄉。

(四)詩和遠方

風像是停了。

從北方輾轉而來的冬天似乎也並不寒冷,即使雲中時不時地現出暗灰色的霾,但生命在略經滄桑之後,還是找到了自己的征途,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歲末年終。

生長永遠不會絕望。

在南方的土地上,江山依然擁有粉色的陽光,擁有色彩明亮的蝴蝶蘭,擁有千姿百態的山巒和村莊。在美麗普遍不流行的季節,依然有成熟的果實和收穫結成另一種時尚——詩和遠方。

生命不可能駐紮在天堂,它們就在前方,與永恆的光陰隔空相望,或塗抹流年倒映的桔黃,或裝載歲月隱形的翅膀。

時間流放,空間綿長,無論站在高崗還是平地,無論仰望還是靜養,歲月完全沒有鋒芒,也完全沒有感傷。縱然天高地遠可以給人帶來非凡的想象,也很難弄清究竟應該懷念一騎絕塵,還是懷念無限風光。眼前的畫面,日子懸停,格調溫馨,人們在和暖中積蓄難忘,在風華里收穫願望,他們精心包裹的每一個金黃都注滿了年關將近的情商。

因為冬天,愛,並非如潮水,但去向敞亮,宛如月光;因為年關,日子,並非如花房,但篤實豐滿,儼然渴望。歸人是情懷,也是理想,不僅遷徙在山間,也匆忙在職場;鳥獸蟲魚是榜樣,它們約會時素裝,它們快樂時歌唱。

赤橙黃綠,是繁榮,也是波光。一山一境界,一水一畫廊。偏低的氣溫或許讓人們有絲絲縷縷的悵惘,但一年的過往應該滿足緣起緣滅的感慨。

和熙,是時間遺留的心願;歡喜,是思念不變的知己。無論在路上還是夢裡,我們遇上的每一段陽光,感覺都不是在回望,而是在成長。

山無稜,水無角,陽光湧動,朝向所有的方向。它雕琢時間,也雕琢樹的身,樓的影,花草的意境,景物的精神,它在流動中顯示出一種忠誠,帶著成熟的晚冬,也帶著理想中的彩虹。

我站在美麗的風景中,方位貼近清晰可辯的夢。

時序應該是暖冬,這一段清晰可辨的夢,足夠隆重,用紅塵中的感動,讓一切善始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