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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像詩一樣優美散文

文學 閱讀(3.14W)

晚上,電視正在播放臺灣的一部電視連續劇,不知道什麼名字,只知道劇情大概是這個樣子:一對各帶一兒一女的中年男一女,組成了一個幸福的家庭。可這個家庭,並不因為有了孩子,而變得硝煙四起,反而孩子相處得像親姊妹一樣,這些孩子都把彼此的父親或者母親當作自己的親生父母。一家人沒有組合家庭的那種天然的隔閡。儘管,這家裡還有一個男一方的父親,也就是孩子的爺爺,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平時總能根據劇情需要,為家庭惹來不大的麻煩。組成家庭後,他們又收養了一個孤兒,加上他們倆不久親生的男孩,這樣這個家庭共六個孩子,三個成*人,祖孫三代。一家九口人,關係和睦。孩子勤快懂事,夫妻相敬如賓,他們沒有經濟的煩惱。倒是貧寒的生活,在他們的眼裡,完全是一片詩歌般的情景。他們住的是南方那種杆欄居建築——在距湖面不足一米之處,搭建的一座閣樓。這座閣樓三面臨湖,背靠一片青青的翠竹,一條幽僻的林間小路將這座閣樓與外面的世界聯絡起來。優美的環境,襯托了這部片子的唯美風格。廚房裡升騰的人間煙火,如神仙們飛臨人間時腳踩的五彩祥雲一樣美麗。這簡直是人間仙境!

活得像詩一樣優美散文

當然這是影片,影片的風格,體現了編劇和導演的審美情趣以及藝術風格;這是藝術,藝術本身源於現實而高於現實。而生活不是藝術,生活的特點是真實,而不是虛構,在生活中,我們沒法按圖索驥,找到這樣的房子,這樣的人家。我們也沒法要求自己把家安在高山之上,來領略臺灣作家李樂薇的那種“山如眉黛,小屋恰似眉梢的痣一點”的情懷;沒法把我們的房子建在大海邊,體味北大天才詩人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神韻。那種情懷、那種神韻,只能是作家優美的想象,是一種藝術化的理想生活。這種生活的特點就在於將生活中的美誇張化,而將生活中的痛苦詩意化,從而給我們以美的感受,心靈的愉悅。,儘管這種作品騙了我們,我們還是愛不釋手、百看不厭。

詩是由一個個的漢字構成的,就漢字而言,其本身只是資訊傳輸的工具,沒有審美性*。可經詩人用情感醞釀的的.甘美芬芳的的溶液一浸泡,便成生了質變,成了詩歌,從而產生不可思議的魔力,讓我們愛不釋手。

生活何嘗不是如此呢?我們的生活離不開酸甜苦辣、悲歡離合。我們不可能要求上蒼只將甜美留給我們,而將悲苦抹掉。佛說,人生就是苦難,人的生老病死都是苦難的表現形式,忍受苦難,人的來世就會幸福。耶穌也認為,人生來就是受苦,人要忍受痛苦,死後就可以升入天堂,坐在上帝面前,和上帝一起邊吃麵包,邊聽讚美詩。道家認為,人生應該忍受苦難,人就可以長生不老。儒家認為,人生在世,應該將痛苦化作奮進的動力,以成就大業。所有的宗教哲學,都直麵人生,承認人生痛苦的必然性*,並給人開了解除痛苦的不同良方。但這些良方要麼讓人忍受苦難,退一步天高地闊,要麼讓人與之鬥爭,“歲寒而知松柏之高潔”。人類多勇士,可成大事者畢竟寥寥。我們大部分人只有面對苦難,忍受失敗。大部分人與成大事無緣,成不了勝利者,也看不到自己來世的富貴,那我們該怎麼辦呢?活活氣死嗎?

那麼就讓我們以詩意化的目光看待生活,對待生活吧。我們住的地方也許是窮鄉僻壤、窮山惡水,可我們卻在這裡看到了“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聽到了“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我們的日子可能入不敷出,生活捉襟見肘,可我們卻有凡人的自一由,能充分領略到“籠雞有食湯刀進,野雀無糧天地寬”的境界,理解了“我不窮,只不過沒錢”的坦然。也許本來應該我們得到的東西,卻因自己的疏忽而化為烏有,我們也會有一種哲人般的收穫——這只是命運剝奪了我們獲得高貴的權利,並沒有剝奪我們獲得偉大的權利,畢竟“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從這樣的角度看生活,那些失意、那些痛苦、那些坎坷,全都成為詩歌中烘托主題的最美麗、最自然、最真切的意象群,如“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如“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那樣迷人。這樣來看,我們不是生活在詩歌的海洋裡嗎?這樸素的生活,不就像一個個經過審美組合的漢字,脫胎換骨,成為一首美麗的詩歌嗎?

影片中的生活原來就是這樣感染我們的,我們何不把平凡的生活打扮得跟影片一樣呢?

其實,生活本身就是一首詩,地球在眾多星球中能被藍色*大氣包裹,能孕育生命,這本身就是一首大氣磅礴的巨集偉詩篇,宦海沉浮、仕途坎坷、命運逆轉,都是這些詩中最豐富的色*彩,最迷人的波瀾。生活在詩歌的世界中,卻背棄了詩的創作原則,把生活的詩歌,淡化了傳輸資訊的文字,這樣的生活能不幹巴嗎?

這也許就是我們的痛苦根源。

生活本來可以像詩一樣美好,只要我們用詩的眼光去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