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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班教育隨筆:假如我是一棵樹的教學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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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是學習,讀樹也是學習,是一種在戶外感受自然、師法自然的學習。若能讀出樹的滄桑,聽懂樹的傾訴,那你的愛便是到了超凡脫俗的境界。

大班教育隨筆:假如我是一棵樹的教學反思

在北京麋鹿苑的戶外生態教育活動中,有一個由二人進行的“讀樹”遊戲,十分引人入勝。蒙面者在同伴的帶領下,來到某棵大樹前,通過用手觸控,用心閱讀,生髮你對樹木的親和力,提高你對自然的感受力。做完遊戲,你一定頗有感慨,那就請你一吐為快、與大家共享吧。

最近,美國自然教育家柯內爾來京教授了許多遊戲,其中有一個“我的樹”:是以人扮樹,通過角色的轉換,體驗樹的艱辛、樹的活力,很富於情趣。

去年,我去德國學習交流,曾領受過“樹木各有性情”的教侮,那是一位蓄著小鬍子的宣揚自然有論的老師,在漢堡郊外的一個古樹森林公園裡,他如數家珍地—一介紹每棵老樹,有氣質溫和的,有活潑輕靈的,有氣場強勁的——反正是風骨各異,性情迥然。此後,我對樹木,特別是老樹便憑添了幾分敬畏。每逢輕風細雨,在麋鹿苑獨步觀鳥時,常遇到挺拔粗大的毛白楊用樹眼凝視著你,腰肢窈窕的垂柳用柔絲撫弄著你,一種“沾衣欲視杏花雨,拂面不寒楊柳風”的詩情便潤滿了心田。早期生態學家梭羅那句“唯有安祥之心,才能感受美”的名言,果然應驗了。

我們常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其實,草木絕非無情之物。植物作為大地生命的基礎和食物鏈中的生產者,通過光合作用滋養,呵護著眾生,製造著氧氣——即使是殘落的樹葉、衰敗的花朵也情繫大地,所謂“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由此我想到,人死後,是應侵佔土地建造墳墓,還是化做骨灰滋養大地呢?“爺爺、奶奶,請再愛我們一次吧!”(別再造墳佔田了)這是孩子們的企求,希望人也會像草木一樣有情,化做春泥更護花。

秋風將至,落葉繽紛,“葉落歸根”本是自然法則,是植物隨季節的更替而進行的養分迴圈和儲存的時候,樹根部的枯葉經過食草動物、昆蟲、微生物等的進食,消化分解後,回饋給大地,便滋養了喬、灌、草。可惜,我們卻以講衛生為名,橫掃落葉,更為惡劣的'是焚燒枯葉,不僅使天地間亙古不變的物質迴圈焚燒於一旦,而且煙塵汙染了大氣,也影響著玩火者自己的健康。因此,面對落葉,請高抬貴手、順其自然吧。焚燒樹葉時,大樹會哭泣,大地會嘆息。遺憾的是:我們這些視聽麻木、情感淡漠、缺乏生態倫理的現代人卻無動於衷,而被我們稱為野蠻民族的加拿大印地安人的大力蠻牛部落卻唱出了這樣一首令人歎為觀止的詩歌“你可知道樹木會講話?樹的確會。它們彼此交談,如果你肯聽.它們也會告訴你——我從樹的身旁學到很多很多,有關於天氣的,有關於動物的,有的則與偉大的神靈有關。”

在這些不開化民族的面前,我們自慚形穢,因為我們根本不解樹的語言,不懂動物與植物相依為命的關係,只見樹的立木價值,不顧樹的生存權利和作用,表現為急功近利、巧取豪奪、自以為是的人類中心觀點。

為重建與樹木、與動物、與大地的關係,麋鹿苑作為環境教育基地,不僅從事和宣傳著動物的保護,而且處處強調對樹木的關愛。綠色迷宮中有“對樹木只砍不植,吃祖宗飯,造子孫孽,此路不通!”的警告牌;綠色格言板上有“治水之本,在於興林”(孫中山語)、“應當讓人們懂得和尊重樹木的權利、山嶽的崇高、個體的完美及荒野的價值”(約瑟芬·約翰遜語)等等。最典型的是戶外生態營地一個名為“聽覺遊戲”的專案,有一根粗大的樹橫躺在那裡,當你俯身把耳朵貼在樹幹上時,會清清楚楚地聽到從大樹的另一頭因輕撓或輕敲發出的聲音,我們再輔以“小松鼠睡覺時是如何感知天敵”的問題,孩子們無不感受到樹木與動物關係的神奇。一位老師做畢遊戲,豁然開朗地說:原來講生態學時,對“物質迴圈”、“能連轉換”都好理解,只是說不清資訊傳遞的確切含義,今天一玩這個遊戲便茅塞頓開,不虛此行。由此,自然保護學家卡佛的名言言猶在耳:“只要愛得深,萬物都會向你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