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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肉麻情書

書信函 閱讀(1.45W)

這天,姚雅麗在單位正忙著,收發室的李大爺送來一封信。姚雅麗覺得有些奇怪:這都什麼年代了,人和人之間想聯絡的話,有手機有電話,還有網際網路,書信這種老古董已經快被淘汰了,怎麼還有人不嫌麻煩寫信來?

老婆的肉麻情書

姚雅麗沒好氣地將信放在一邊,繼續忙著手頭的工作,直到中午下班時,她想起了這封信,順手揣進包裡。回到家,屋裡冷冷清清的,早晨沒來得及涮的碗還扔在桌上。沒辦法,她每天的工作忙,丈夫劉建濤比她還忙。劉建濤是個司機,起五更爬半夜,有時候一走好幾天抓不著影兒。姚雅麗討厭死這種生活了,她跟劉建濤抱怨過很多次,可那有什麼用?還不都是為了生活?

姚雅麗沒心思做飯,心想,一會兒買袋方便麵對付一口就算了。她躺在床上,拿出信來,信封上面工工整整地寫著“姚雅麗女士收。”可奇怪的是,信的寄信欄是空的,再看郵編是本市。姚雅麗有些納悶,便拆開信,剛看了一句,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親愛的雅麗:

你不知道我是誰,但從你十七歲起,我就一直默默地愛著你,只是我始終沒有勇氣向你表白,我一直覺得我配不上你,你應該嫁一個更好的男人。所以,我與我的愛情錯過了。

多年過去,我以為已經把你忘了,但是那一天,我在街上無意中遇見了你,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活潑的小姑娘,臉上多了一種成熟的魅力,你的長髮,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比以前更加漂亮。那一刻,我才驚訝地發現:你,我的女神,你在我的心裡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整封信感情真摯,濃濃的愛意在一手帥氣的行書體裡流露出來。姚雅麗看完了信,輕輕地用手捂住了臉,好像怕人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她真的不知道,原來,三十三歲的她,還有讓人心動的魅力,竟然有人在暗戀她,而且暗戀了這麼多年,姚雅麗真的有些痴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姚雅麗才發現,上班的時間到了。她匆忙起身,洗了把臉,略施脂粉,準備出發前,忍不住仔細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這才驚覺自己真的很漂亮,生活的磨難並未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一下午的工作顯得格外輕鬆,姚雅麗心中充滿了激情。下班前,她忍不住給好友林月靈打了電話,說一起出去吃飯,林月靈驚訝地問她:“姚雅麗,有什麼事兒嗎?怎麼突然想起跟我一起吃飯了?”

姚雅麗說沒事兒,就是高興。兩人見面後,林月靈盯著姚雅麗左看右看,懷疑地問:“老實交待,到底碰上什麼好事兒了?別想騙我,臉上都放光了你。”

林月靈是姚雅麗高中時的好朋友,大大咧咧、口無遮攔,啥話都敢說,她實在太瞭解姚雅麗了,所以在她臉上發現了蹊蹺。姚雅麗本來就沒想瞞她,於是把那封信拿了出來,林月靈看了後咯咯地笑個不停,她打趣說:“怪不得你這麼興奮呢,原來是有人給你寫情書。是不是想來一段浪漫的婚外情啊?”

姚雅麗立刻紅了臉,嗔怪地說:“別胡說八道,你看我是那種人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劉建濤的感情。”

“我知道你老公對你好,我知道你愛他,那你讓我看這封信是啥意思啊?”林月靈一臉壞笑地問。

姚雅麗滿足地嘆了口氣,說:“沒啥意思,本來我都覺得自己人老珠黃了,可沒想到,原來還有人偷偷地愛著我,原來在那人的眼裡我還是那麼漂亮,我就是覺得幸福嘛。”

林月靈看了姚雅麗半天,突然也嘆了口氣,說:“我真羨慕你,咋就沒人偷偷地愛我呢?姚雅麗,你說這封信能是誰寫的?你看這段:‘記得那個時候,你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頭上扎著一條馬尾巴,腳下穿著一雙白鞋,走起路來無比輕盈,就像一隻驕傲的小天鵝。’我也記得,那是你上高中時的樣子,你說,這人是不是咱們的同學?”

姚雅麗搖搖頭:“我不想知道,我有這封信就夠了,不想追究他是誰。”

林月靈笑了:“你不想知道,可我想知道,你別管了,我非得查出這個人是誰不可。”

一轉眼,三個月過去了,這期間,姚雅麗又接到了一封那人寫來的神祕情書。姚雅麗真的沉浸在幸福之中,被人愛著的感覺真好,這種感覺不同於丈夫劉建濤對她的愛,純粹是精神層面上的,但是卻改變了她的生活,讓她對生活充滿了信心。林月靈對寫信人的調查毫無結果,她明查暗訪了本市的老同學,可沒有一個像是寫那兩封情書的人。

一個星期天,林月靈約姚雅麗上街,兩人逛了好久,直到下午,姚雅麗才和林月靈分手回家。到了家,姚雅麗掏出鑰匙剛要開門,突然發現在門縫裡塞著一張紙條,她取下紙條開啟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紙條是劉建濤的朋友曹吉豪寫的,說是她丈夫劉建濤回家途中遇到車禍,現在市裡第一醫院搶救,讓她看到紙條後快點趕去。

姚雅麗什麼都顧不得了,扔下紙條就衝下樓去,這時她才想起來,她的手機沒電關機了,曹吉豪沒能打通她的電話,到家裡又沒找到她,所以才留了字條。姚雅麗趕到醫院時,曹吉豪正焦急地等在急救室外,他告訴姚雅麗,劉建濤的車翻了,幸運的是,劉建濤只是左腿骨折,沒有生命危險,現在醫生正幫他接骨。姚雅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曹吉豪又說:“看來劉建濤得在醫院好好養上一段時間了,這樣吧,你先回家把被褥、日用品等東西取來,他還得等一會兒才能出來,我一個人守在這兒就夠了。”

姚雅麗卻不想離開醫院,她要丈夫一出來就看到她,她要給丈夫最大的安慰。於是她借了曹吉豪的手機打給林月靈。平時為了防止鑰匙忘在家裡這類的麻煩事兒,姚雅麗把一把家裡的鑰匙放在了林月靈家裡,現在正好,讓林月靈幫自己回家準備住院的必需品。

沒多久,林月靈帶著一大堆東西趕來了,安頓好了之後,她把姚雅麗拽到一邊,指著營吉豪說:“姚雅麗,我去你家取東西時,看到你扔在地上的字條了,那字條是這傢伙寫的嗎?”

姚雅麗奇怪地說:“是他寫的,有問題嗎?他是劉建濤最好的朋友。”

“你當時光顧著急了,沒注意到上面的字。”林月靈興奮地說,“我仔細看了,字條上面的字跟你的情書是一樣的筆體,偷偷愛你的人就是他。”說著,林月靈把那張字條遞了過來。

姚雅麗大吃一驚,搶過字條一看,可不是嘛,字條上的字跡除了潦草一點,跟情書上面的字一模一樣。

難道,真的像林月靈說的那樣,愛上自己的人就是曹吉豪?可是不對啊,且不說曹吉豪是劉建濤最好的朋友,就算是,信的內容也不相符啊,曹吉豪是從外省來到本地工作的,怎麼可能知道自己上高中時的事情?

姚雅麗正迷惑間,林月靈來勁了,小聲說:“反正你老公也沒大事兒,你不用擔心,我先替你把這事兒弄明白了。”說著,搶過姚雅麗手裡的字條直奔曹吉豪,姚雅麗大驚,想不讓她去,可林月靈已經先聲奪人:“曹吉豪,這是你的字吧?那兩封情書也是你寫的吧?”

哪有這麼直白的,姚雅麗後悔莫及,林月靈這個炮筒子,啥事兒都直來直去,這樣說出來讓人多難堪啊?可事到如今,她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見曹吉豪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瞪大了眼睛看著字條,好半天,他才囁嚅著對姚雅麗說:“嫂子,我……我當時急糊塗了,光顧著通知你,忘了我寫情書的事兒了。”姚雅麗的'臉也紅了,她問:“情書真是你寫的?”

“是……是我寫的。但……但不是你想的那樣啊……其實……是……”曹吉豪結結巴巴的,汗都下來了,林月靈雙手叉腰不依不饒地追問:“其實是怎麼回事兒啊?”

曹吉豪實在沒辦法了,一咬牙,小聲說:“我乾脆說實話吧,嫂子,那兩封情書都是劉哥安排我,讓我寫的。”

姚雅麗吃驚地張大了嘴,打死她也想不到情書居然是劉建濤讓人寫的。林月靈也吃了一驚,大聲問:“這個死劉建濤,讓你寫情書忽悠他老婆,他到底是啥意思?”

正在這時,兩個護士推著擔架車出來,上面躺著腿上纏滿紗布的劉建濤,曹吉豪如釋重負,對姚雅麗說:“劉哥出來了,你問他去吧。”

見劉建濤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腿部還打著厚厚的石膏,姚雅麗心疼極了,撲上去問他怎麼樣,劉建濤擠出一個微笑說:“沒事兒,你老公命大,養一段時間就沒事兒了。”

見劉建濤的確沒事,姚雅麗徹底放下心來,想起剛才的事,她的火氣又上來了,豎著眉毛大聲問道:“你讓曹吉豪給我寫情書,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你老婆要是不找個情人你難受啊?”

劉建濤愣了,眼光轉向曹吉豪,曹吉豪沮喪地點點頭,意思是說被人發現了真相。劉建濤狡黠地說:“老婆,就算真有個愛你的人,那人站在你面前,你會跟他走嗎?”

姚雅麗氣憤地望著劉建濤,卻不說話。劉建濤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因為你不是那種人,所以我才敢讓曹吉豪給你寫這種信。至於安的什麼心嘛,老婆,我想問問你,收到那兩封情書,你高興嗎?”

“我知道你高興。”不等姚雅麗回答,劉建濤自顧說道,“我在你臉上看到了幸福,從你接到情書之後,你快樂了許多,自信了許多,你的生活充滿了陽光。這就是我要達到的目的。老婆,我知道我們的生活很累,沒有激情,可是,生活往往就是這樣子,我勸了你很多次,讓你自己調節情緒,可你總是做不到,看到你一天天有氣無力、沒精打采的樣子,我真是很心疼啊,所以我想了這個辦法,現在看來,還是挺管用的啊。”

劉建濤嘿嘿地笑了起來,姚雅麗卻又羞又氣,又很感動。原來,老公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她快樂啊。她狠狠地在劉建濤沒受傷的肩膀上捶了一拳:“你就不怕我被情書勾走了心?你就不怕我不再愛你了?”

“我對你有信心嘛。”劉建濤咧了咧嘴,“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要是連這點信心都沒有,我們還是夫妻嗎?”